宴席隨著容昭侯夫人命世子妃將人帶到身邊落座後,也算是告一段落,秦鄴護妻的名聲也在此時悄然傳開。

秦鄴人臉皮厚的很,拱手向容昭侯夫人賠禮,“今日之事還望夫人見諒。”

容昭侯夫人擺了擺手,和善的說道:“無事,只是一個不懂事的丫頭,倒是你們別因此生了嫌隙便好。少將軍也快些入座吧!”

男子與女子所坐的位置不同,秦鄴擔憂的目光赤祼裸的便投到了陶舒晚身上。

他不看還好,一看一旁的容昭侯世子妃便再次打趣道:“果然一物降一物,不知道你是怎麼降住天不怕地不怕的秦鄴的呢?”

在她眼裡兩人是愛意滿滿,不忍分離半刻,可在陶舒晚眼中,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雖是這樣想著,目光還是不由的落在秦鄴身上,他與容昭侯世子聊的熱絡。

正當她看的出神時,秦鄴巡著視線側目,四目相接時陶舒晚害羞的低下頭。

這時,一旁傳來一陣笑意,尋聲看去,容昭侯世子妃笑意盈盈,“真是好生羨慕啊。”

前後被調侃了多次,陶舒晚一張臉紅的全然不敢再抬起來,含糊其詞兩句後,心裡直記掛著安陽郡主的事情,故作隨口一問道:“聽聞安陽郡主從小便受寵,更是秦鄴的青梅竹馬,他們之間可有什麼趣事?”

容昭侯世子妃別有意味的看向她,漫不經心的提起當年種種。

“正如你所說,秦少將軍軍功赫赫,不少女子傾心於他。其中,安陽郡主便是表現的最為真接的一位。奈何兩人無緣,就算她多番請求皇上賜婚,可最終秦鄴娶的都是旁的女子。不過這些女子也是命苦,有那個福份沒那個命,早早便香消玉殞了。”

聽到這裡,陶舒晚倒是明白了些。

因愛生恨。

細想下來,李雙兒刻薄的話倒是多了幾分提醒,安陽郡主可不像是個禮數周到的人物,反倒像是個笑裡藏刀的。

大概瞭解過後,陶舒晚端起茶杯端茶,便也沒再多問關於安陽郡主的事情。

茶香入喉,陶舒晚眼前一亮,正當她驚訝茶好時,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詫異回頭,就見容昭侯世子妃一臉豔羨。

“妹妹這臉保養的甚好,膚若凝脂,吹彈可破,不知妹妹是如何保養的?”

說起保養,陶舒晚倒是犯了難,她只是做了些尋常女子都會做的護膚方法,若是非要找出個不同,還得說她向如月要來的美顏護膚的藥丸。

於是,她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我身邊婢女倒是喜歡研究這些小玩意,我吃了些時日膚質才會如此,世子妃若是喜歡拿去便是。”

一聽真有奇藥,容昭侯世子妃忙接過去,笑著說道:“妹妹見外了不是,秦鄴與我家夫君打小便玩在一處,日後我們以姐妹相稱例是。”

陶舒晚笑著點頭,而宴席隨著交談進入了尾聲,陶舒晚起身回府,果不其然見到馬車旁耐心等待的秦鄴,感受著旁人豔羨嫉妒的目光,她只得硬著頭皮上了馬車。

她一副羞的無地自容模樣,反觀秦鄴簡直就是坦然的像個沒事人。

“堂堂七尺男兒處處跟在女子身後,日後你的兇名怕是要不保了。”陶舒晚故意調侃道。

原是想借著挖苦他兩句讓他收全斂,奈何他是個不知道收斂為何物的人,不見並點難為情,反倒自在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