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被老太太教訓了許久才被放出來,陶舒晚已經沒心思再去管她會不會再次找茬,此時她一心都撲在被換下的毒藥會有什麼症狀出現。

如月醫術高超,救人也好,施毒也罷,總歸是沒有什麼能夠難住她。

陶舒晚伸了一個懶腰,託著腮看著窗外搖曳的樹枝,想著毒藥除了她所感受到的心悸外還能有什麼。

這時,身後傳來如月急急忙忙的聲音,“小姐,毒藥已經分析完了。”

聽到這話,陶舒晚眼睛閃著熠熠的光芒,接過她手中的紙張認真研讀起來。

致幻。

陶舒晚看著這兩個字不由的皺起眉,秦仲果然是個沒有品皮沒臉的人,明知道征戰沙場的人手上沾滿鮮血,若是服用致幻的毒藥,眼前豈不是會閃過死在自己刀下的人?

就算毒藥不致命,長期致幻的後果也能將人折磨的瘋魔。

“想要釣出大魚,咱們還得找個幫手才行。”陶舒晚將紙張小心收好,美眸中閃過狠戾。

她要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下毒”的秦鄴。

毒藥是在一段時間後發病,若是喝了參湯的秦鄴遲遲不發病,狡猾的秦仲定會起了疑心,她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了。

來到書房,秦鄴正在臨摹名家畫作,見到陶舒晚主動找上他,心中泛起絲甜意。

“娘子倒是想起為夫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我商量?”

知道他是隨口一說,陶舒晚還是被驚訝了一把,強使自己整理好思緒,組織好語言後才開口,“今日我確實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向來機敏的人提出要他幫忙的請求,秦鄴可不想錯過時機,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筆,“你先說說,若是我能幫上自然會不遺餘力。”

你肯定幫得上。

陶舒晚心中腹誹,想了想還是委婉些開口比較好。

“你也知道我來是為了報仇,於是我在發現秦仲是讓我父女分別的人時,就想著在他找我合作的時候將計就計,現在計劃到了關鍵時刻,你得幫我將他這條大魚釣出來。”

她話說的委婉,秦鄴還是從中抓到了重點。

合作?

想了想他才追問道:“你和秦仲達成了什麼樣的合作?”

一針見血的問到重點,陶舒晚尷尬一笑,直言不諱,“一起合作毒死你。”

聞言,秦鄴剛喝進口中的茶被驚的噴出來,一向冷靜自持的人此刻稍顯狼狽。

“不過你大可放心,那日送來的參湯中並未放入毒藥,而是放了些滋補藥而已。”陶舒晚怕他誤會,連忙解釋了幾句。

秦鄴一時無語,在她口中是而已,再他心裡是泛起涼意。

沒了剛剛的欣喜,他的聲音也隨之冷了下來,“難不成你現在想讓我假死?”

陶舒晚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擺了兩下,取出毒藥的分析單子讓他看。

在他認真研讀時,她在旁邊解釋道:“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你在明日裝著被幻像嚇的魔障的樣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