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見到陶舒晚之後,陶舒晚並沒有想象之中的抗拒,反而有一種輕鬆的情緒,就好似提心吊膽了多日,在這一刻鬆懈了下來。

“公主可願如月為你診脈?”

如月十分誠懇的看著陶舒晚,她的目光早在一路而來時,就鎖定了陶舒晚那清瘦的臉龐。這是作為醫者,改不了的習慣,是透過肉眼,來觀察對面而來的人的面色來初步觀察病因。

透過她無聲的觀察,她確實發現陶舒晚面色不佳。相比較與她走之前,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精神也看著有些萎靡。

恐怕陶舒晚抗拒,如月開口說話時,都是小心翼翼的。

但是陶舒晚對她卻是十分的信任,只是在將手腕遞給如月的時候,她難得的,露出認真的神色。

“如月……”她淡淡啟唇。

如月聞聲抬頭,淺淺的眸中流淌著讓人十分安心的狀態,“怎麼了,公主?”

陶舒晚長吸了一口氣,隨後才同如月道:“在把脈之前,不論你發現了什麼,都不要隱瞞我,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如月心中有些納悶,自家公主這意思就好像她已經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或是為何身體回不舒服一般,但若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因為何事兒不舒服,那為什麼還要讓她儘快回來,而且,就連她的師父都瞞著呢……

如月心裡雖然存有疑惑,但還是十分聽話的點了點頭。她跟隨陶舒晚這麼長的時間,無論什麼時候,她還是十分有分寸的。

如此,陶舒晚才將手給伸了出來。如月小心翼翼的將手指覆上,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家公主有些緊張。

呼吸有些亂不說,眼底也隱隱閃爍著,像是在期待些什麼。

一開始如月並不是很懂,便也只能認真的給陶舒晚診脈,是從未有過的細心,生怕真的檢查出自家公主的身子有什麼問題。

但是漸漸的,她眼中漸漸帶了訝異的興趣。但是為了防止被陶舒晚捕捉到,她臉上依舊是從容安靜的模樣。

直到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在陶舒晚的手腕上把了一次又一次的脈,如月才有些壓抑不住眼中的喜悅,抬起頭來,看著陶舒晚。

“公主……”如月開口時,嗓音都有一些顫抖。

陶舒晚瞧著如月臉上的表情,心裡也知道,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但是她還是十分小心的問道:“幹嘛,怎麼了?”

如月並沒有說出那已知的二字,而是帶著無法抑制的激動,同陶舒晚道:“所以師父信中說公主總是精神不濟,食慾不振,偶爾還嗜睡,都只是因為……他……”

說到他的時候,如月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陶舒晚的肚子。

這個時候,陶舒晚的嘴角也終於繃不住,露出一點笑意來,“所以,是確定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