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大公主商定之後,陶舒晚便開始高調出宮,而行至宮門口,那個在意料之中的男人,還是讓她溼潤了眼眶……

硃紅宮門外,秦鄴牽著一匹白馬,站在中央,微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色將暗未暗,他身後的天空中霞光漫天,那安靜的人兒如一尊細心雕琢的細膩白玉,俊俏的令人移不開眼。

“秦鄴!”陶舒晚跳下馬車,飛速的朝他跑過去。

秦鄴還沒來得及將人看清楚,只見眼底閃過一片青碧色蹁躚的衣角,而後下一刻,他便下意識的張開雙臂,將人圈禁了自己的懷裡。

熟悉的,帶著淡淡梔子花味道的香氣鑽入秦鄴的鼻中,同時也勾起了他這麼多天的擔心與想念。

她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裡,俄頃,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二人略抱了一會兒,陶舒晚這才發現是在大街之上,路兩旁的行人指指點點,眼中帶著戲謔的神色。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從秦鄴的懷中分開,但距離仍是很近,但也為此,她需要微微揚起下巴,半眯著眼,才能看到秦鄴的臉。

忽而風起,獵獵風聲捲起二人的衣袍,又帶起二人的發,在空中飛揚著,混亂的糾纏著。

秦鄴目光沉沉,而後驀的抬起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那雙修長的大手幾乎覆蓋她半邊臉頰,食指繾綣又迷戀的蹭了蹭,才戀戀不捨的停下。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今日會出宮?”陶舒晚將額間的碎髮別到耳後,低聲說著。

許是與秦鄴很多日不見,她臉上仍帶著少女一般的紅暈,染在白皙的面頰上,是再好不過的胭脂紅。

秦鄴看著陶舒晚亮晶晶,水潤潤的雙眸,那濃密的睫羽眨啊眨的,就像一隻無形的小蟲子,勾得他心裡癢得難受。

他無聲的吞了一口唾沫,喉結滾動見,也掩住他眸底的一絲沉意。

“你出宮出的這般高調,就連客棧裡都已經撤了守衛計程車兵,我又如何能不知道。”他聲音有一絲啞,但又低沉的十分好聽。

得虧陶舒晚的臉已經夠紅了,否則陶舒晚今日非得丟了她這張老臉不成。

二人一路走回客棧,路上陶舒晚又問了一些關於外頭的近況。秦鄴眼睫半斂,腦海中一直思考著近幾日藤陽的怪異之處。

那是陶舒晚進宮的那夜,他與潛伏在馥香國國都各地的暗衛已經準備好,只等子時一到,便衝進天牢,將他的晚晚給救出來。

就在計劃實施的一瞬間,卻沒想到陶舒晚能冒死自宮中給他捎信,告知她的情況,還讓他不要妄動……

想到這裡,秦鄴的羽睫輕顫,而後下一秒他便側目,將滿是溫柔的目光落在了陶舒晚的面容上。

究竟是怎樣的默契,她才會這般瞭解他。知道他會為了救她而奮不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