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陶舒晚這般說,秦鄴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心中雖然多有擔憂,又不想強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便也只好強壓心中的不滿,低頭沉默著。

而一旁的藤音也因為陶舒晚的這句話而稍微鬆了一口氣。

夜色漸深,眾人很快便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半夜的時候颳起了風,風裡還夾雜著一絲水汽,像是一幅風雨欲來的架勢。

第二天天才剛剛露出魚肚白,陶舒晚便被人從被窩裡拽了起來。

一國公主成親,自是與民間的女子不能比,光是各種繁文縟節,便足以累的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陶舒晚是女扮男裝,故而沒有那麼多的東西,只是先將那飽滿的的胸用絲綢裹好,船上華麗精緻的長袍,腰上繫了一塊上好的同心玉佩,略陰柔的地方讓那個陶舒晚又用化妝手法給遮蓋了一下,遠遠的瞧著,還真有那個風度翩翩少年郎的架勢。

“嘖……”陶舒晚站在銅鏡前轉了個圈,擺弄了一下衣袖,對著低頭忙活的如月道:“這多虧是降生了個女兒身,若是個男身,不知要迷倒中原多少世家小姐呢……”

如月原本是跟著陶子城一直住在客棧的,聽說陶舒晚醒了,這才央求著跟陶子城一起進了凝香國的王宮。只是才進來一天,便跟著忙活自家公主跟藤音四公主的婚事,要不是她早就已經打聽好了事情的真相,她現在早就下毒毒死這些不幹人事的人了。

“是是是,公主女相清冷如仙,男相俊俏溫潤,比那世間的臭男人強了百倍!”

說話的功夫,她已經為陶舒晚收拾好了一切,而這個時候,時間也剛剛好。

有喜娘帶人來到陶舒晚的房裡,十分恭敬的給陶舒晚行了一禮,而後才道:“回駙馬,按照凝香國的禮節,您與四公主應當牽手一起坐在婚車上游街一圈,接受萬民的祝福,然後再前往祭臺,祭拜天地等一切禮節,如今時間已經不早,因應該去公主房間,去迎公主了……”

喜娘帶人進去的時候,如月正不容置疑的喂著陶舒晚點心。

因著婚禮儀式繁複的很,陶舒晚又起得早,根本沒有來得及用早膳,這些沒有的禮節一舉行估計就要一整天的時間,想按時吃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如月怕陶舒晚到時候餓得很了,便勒令她先吃幾塊甜點墊墊肚子。

陶舒晚不想吃,她就將人逼坐在凳子上,一手捏著點心,一手端著一杯茶,十分強硬的,一口一口的喂。

等喜娘猝不及防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的駙馬正十分慵懶的坐在凳子上,面前站了一個秀麗貌美的侍女,二人一邊你儂我儂,一邊你一口我一口的調情。

喜娘與身後的幾名宮婢皆變了臉色,但礙於陶舒晚的身份,她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說什麼,只是臉上多少帶了一些不滿。

陶舒晚聽到了喜娘的呼喚,急忙吃下口中最後一塊糕點,又就著如月的手喝下一口茶潤了潤喉,這才忙回道:“好了好了知道了,這就去……”

喜娘聽到陶舒晚的應聲,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帶了人在門口靜靜的等著陶舒晚。

只是她身後的幾名宮婢見四周無人,開啟了吐槽模式。

“也不知道四公主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男人,雖然長得還不錯,可一看就是個不老實的,成親當天還跟自己的侍女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