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龔!這是怎麼搞得,你跟兄弟們怎麼都變成這模樣了!”陶子城一見自己的兄弟們變成這樣,護犢子之心噌然而起,壓都壓不住!

“快別他孃的提了!老子這下才知道什麼叫有苦難言了!”龔副將十分憋屈的嘆了一口氣,一臉委屈的看著陶子城。

陶子城強壓著火氣,對他道:“行了行了,先帶著兄弟們去洗洗,有什麼事兒回來再說!”

龔副將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心中的火,跟兄弟們一起去沖洗換衣裳。

陶舒晚看著一群人離去的背影,淺淡的眸中露出幾絲冷意,她行,她應該大體能猜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具體是不是這樣,一切還要等龔副將回來才能知道。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陶舒晚還是吩咐如月道:“你去跟賽琦雅公主請示一下,讓人熬一鍋薑湯,給兄弟們驅驅寒氣……”

等到陶舒晚出去一趟再進來的時候,那龔副將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頭上的水漬還不幹。正手裡捧著一碗薑湯,圍在炭爐旁,一邊烤火,一邊同陶子城道:“我們跟兄弟們一起去部落裡分發解藥,這一開始,都還挺好的,大家都十分感激,我跟兄弟們也覺得很驕傲……”

“但一直到了中毒人數最多的羌無部落,我們大家還沒等給他們發解藥呢,這群人便拿著各種傢伙事往外趕我們!”

陶子城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難道你們就沒說你們是來救他們小命兒的嗎!”

龔副將道:“怎麼沒說!老子喉嚨都喊破了,可他們硬是不讓進也不要我們分發的解藥!說是什麼,我們殺了他們部落裡的神,他們說我們是魔鬼,要驅逐我們,於是我跟兄弟們就變成這樣了……”

畢竟龔副將他們是救人的,不好跟這些藏民們動手,加上這裡又不是他們的地盤,若是稍有差池,就很有可能讓西藏跟中原有隔閡。

所以那些羌無部落的人看準了他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用各種東西來驅趕他們……

說起這些,龔副將還是一臉的憋屈:“他孃的,老子跟著將軍作戰這麼多年,就沒遇見比這更讓人生氣的事兒!這要當初在山上當山匪的時候,老子能一拳打的他們只剩下半條命!”

話音剛落,只見陶子城神色一凜,對著他道:“老龔!你小心你的腦袋!”

像是龔副將這些兄弟,有很多都是當年陶子城假裝當山匪之時,在各地碰見的兄弟,他們講義氣,又願意跟隨陶子城,所以陶子城就留下了他們,跟著他回京後,又問皇帝要了一官半職的。

在他親自盯著中,這些人的江湖匪氣也改了不少,就是偶爾會冒出幾句大不敬的話來,都被陶子城給制止住。

就在這個時候,陶舒晚走了進來,來到陶子城與龔副將的身邊,臉色微微有些難看,“既然他們不領情,就不必派人去送了,我們也沒必要去做那等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

到不是說陶舒晚何人過於心狠,只是這本就是他們於心不忍,所以額外付出心力與時間的事情,卻還如此不被看好,不論任誰,都沒有什麼好的臉色。

羌無部落的事情過去三天,賽琦雅將巫醫的屍首懸掛於城牆之上,為人當做警醒。

之後所有帶著毒性的屍首,在賽琦雅的命令之下,焚燒與長生宮後面的空地之上,百名喇嘛誦經超度,此一事也算有了落幕。

而後又是三日,賽琦雅在狼圖部落的保護下,順利的登上女王之位,而這一日,那位駕崩的西藏王也在新王的帶領下,與眾臣一同叩拜嗎,併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