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晚已經不想再跟他掰扯什麼,因為她知道,巫醫已經自我洗腦,就算是再說什麼也是沒用的。

於是她下意識的給了秦鄴一個眼神,用兩人才能聽到的氣音說道:“不要再跟他廢話了,待會兒我數三聲,你便帶著人衝上去,然後混淆巫醫的視線,看看有沒有機會,將人給救出來!”

秦鄴用眼神示意同意,而後便又轉過頭去,默不作聲的盯著巫醫。

巫醫的心思有些散漫,這是讓陶舒晚覺得奇怪的地方。如今她帶人闖了進來,巫醫應當是警惕或是找機會逃走才算是合理,如今這樣的場面,倒是讓陶舒晚多少有點不安。

雖說心中有些異樣,但是陶舒晚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摒棄心中一切雜念,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低聲的給秦鄴等人訴說。

靜謐的大殿中,中央所射下來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它照亮了一部分,便使得另一部分顯得越加的昏暗。

陶舒晚微微眯著眼,屏住呼吸,啟唇:“一——”眾人握緊手上的刀,神情嚴肅冰冷。

“二——”有人動了動腳,擺了個適合進攻的姿勢……

“三!!”

第三聲一落,秦鄴率先帶著人衝了過去。巫醫帶的人多少有些猝不及防,等到交戰之時,局勢多少佔了下風。

陶舒晚跟在秦鄴的身後,一邊被他保護,一邊則用手上的短匕處理想要偷襲之人。

她本想趁眾人都毫無準備的時候,將賽琦雅與雪狼王救出來,但她觀察了許久,卻絲毫沒有辦法接近她們。

而巫醫帶來的這些人,就好似被餵過藥一般,戰鬥起來絲毫不覺得疲憊,這位讓秦鄴與他們的人多少有些吃力。漸漸的,他們從一開始的佔據上風,慢慢開始打平……

陶舒晚知道,這樣根本就不是辦法,在這樣下去,秦鄴他們累死,也救不出賽琦雅這些人。

她心中略有一絲焦灼,眼神在周圍四處亂瞟,開始尋找能夠翻盤的機會。下一秒,陶舒晚便盯上了巫醫。

她趁著巫醫身邊的護衛都參加戰鬥的空隙,突然鑽出兩方交戰的危險地帶,一路疾跑,在眾人還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捏著巫醫的肩胛骨,令他不得動彈,而後另一隻手將匕首橫在他的脖頸上,微微喘息了片刻,對著正在激戰的那些羌無部落的隊伍道:“住手!別打了!不然我就殺了他!”

冰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很快,巫醫就像一道可以保命的符咒,讓那些不知疲倦的羌無兵給停了下來。

而被陶舒晚挾持的巫醫,卻依舊那般淡然的模樣,甚至,他隱藏在斗篷下的嘴角還勾了勾,露出個詭異的,得逞的笑容。

“還不快退下,難不成想看著老夫死嗎?”

話是巫醫說的,可說這話的人好像並沒有那麼緊張,那說話的語氣是那樣的輕鬆,就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那些羌無部落的衛兵似乎很是聽巫醫的話,在聽到巫醫的命令之後,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退到了角落裡。

就在這個時候,巫醫忽然笑了就像是很開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