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晚無奈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十分掃興道:“恐怕你還沒有接近這個狼圖部落首領的賬房,就已經被抓起來了……”

“怎麼可能!”陶子城一聽頓時覺得十分不服,“你爹爹我當您也是領著自己的陶家軍打過不少仗的好不好,偷襲這一塊,你爹爹常幹!”

“可這次不一樣!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方圓百里,山上的賬房佈局嗎!”

陶舒晚的話引起了眾人的重視,大家這才耐著性子在自己所在的位置四處檢視。

其實陶舒晚在上山之前,就已經發現了狼圖部落的賬房建築與擺放。這個時代人們的工具欠缺,若想俯瞰整個平面只能站在最高的山頂。

而陶舒晚在大學時接觸過一部分的建築學,所以她自山腳上來的時候,就發現這部落的建設很不一般。

若是現在有無人機清晰拍攝的話,眾人會看見所有的賬房每一處的擺放建設都十分有規律,外圍是一圈烽煙高臺,共有六處,圍成外圍最大的一圈。

然後第二圈的賬房是所有年輕士兵們所居住之地方,一共有兩圈,圍成第二個,第三個圓,最後才是老少婦孺們住的最內的賬房,再中心,是狼圖部落的首領。

也就是說,若是真有人想趁機上來偷襲,外圍的烽煙抬會率先響起警報,再外圍的守衛者則會迅速集結,出來應戰,若想衝進中心,就要先殺光這些守衛者,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空手回去吧!”陶子城回過神來,有些洩氣的蹲在地上,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一陣又搓又打。

陶舒晚在驚歎於狼圖部落前衛的防禦與戰鬥力之外,也跟著大家四處觀察尋找突破口。

此事的氣溫低至接近二十度,眾人嘴裡哈著白氣,每個人的鼻尖都凍得有些通紅。

好死不死的有風吹起,吹動每個賬房頂與頂之間連線的彩色經幡,颳著部落裡的的圖騰之旗,獵獵作響。

陶子城蜷縮著身子,被這聲音吸引,抬起頭來,正看到那深藍色的旗子上,用白色染料所畫的部落圖騰。

“奇怪……怎麼這麼眼熟……”陶子城突然起身,盯著那飄動的旗子正呆呆的上神。

陶舒晚察覺到他的不尋常,也順著他的目光,去看那個旗子。

上面的突然像是一種經過改化的動物,看著十分神秘而富有威嚴,叫人一眼看過去,就產生敬畏之心。

可這陶子城盯著它盯得厲害,陶舒晚心中覺得有些異樣,便垂眸,略思索了一會兒,而後目光四處搜尋,發現了一個正蹲在不遠處滾雪球的小孩兒。

陶舒晚心中起了心思,於是在懷裡摸了摸,摸出了兩塊塊如月做的桂花糖來。

這還是自京城公主府的時候,二人摘桂花時,剩了些,讓如月一併放在那熬糖的小鍋裡,做了一斤的桂花糖,讓她臨走時用牛皮紙包著一併帶了來。路上一路走一路吃,也就只剩下了這麼兩塊。

陶舒晚捏著那兩塊糖,不假思索的走向那個小孩,然後一臉溫柔的笑望著他。

小孩子約莫只有五六歲,不知玩了多長時間的雪,臉上帶著兩坨紅,鼻子下面還淌著一條大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