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晚給眾人上了一課思想教育,好容易將他們給規勸好。

這麼一折騰,天色已近午時,周睿淵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勉強同眾人說先吃過午膳,再行其他。

陶舒晚等人心裡雖然著急,但心中也知道著急並沒有什麼用,於是都只能先回去休息,待吃過晚膳後,再商量一起去狼圖部落。

因多吉的這一段小插曲,整個殿內的氣氛都不是很輕鬆,秦鄴雖然並沒有做出十分衝動的事,但見他所在之處,一米以內的地方都不敢有人靠近,陶舒晚便知道他現在仍然很生氣。

若是平時,陶舒晚尚有精力,可定會上前哄上兩句,但如今她也因多吉的話氣得有些煩躁,所以也不想讓自己變得那麼累,只徑自跑到榻上略歇著平復心情去了。

半個時辰後,有侍婢依次叫陶舒晚用午膳,在一張大桌子上,十分具有藏族特色的飯菜擺在桌上,並有侍婢為眾人倒上一杯放鬆心情的烈酒。

陶舒晚等人落座之後,環視一圈,竟然不見周睿淵,於是便扯了一位侍婢,問道:“駙馬為何不來一同用膳?”

侍婢恭敬應道:“駙馬說,他連日操持,身子有些疲累,想先休息一會兒,就不跟各位客人一同用膳了……”

侍婢又道:“駙馬還交代了,客人們不要拘束,想要什麼儘管跟我們這些人吩咐,我們會盡量滿足客人的要求……”

那侍婢說完,一旁的陶子城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他既然知道我們是客,不來陪客人一同用膳時什麼意思,難不成在西藏帶的久了,中原那些禮儀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陶子城的話語裡帶著些許火氣,陶舒晚知道,其實他並不是故意針對周睿淵,只是方才在多吉的身上受得氣並沒有發洩出來,如今心頭攢著氣,幹什麼都想發洩出來而已。

於是她便開口,替周睿淵解釋道:“我方才瞧著他確實神思倦怠,一副快要撐不住了的模樣,許是早就身體不適,能堅持到多吉離開,很可能是他身體的極限了……”

陶舒晚說完中話,眾人都不再去多說什麼,而是默默的垂首吃著飯。只是眾人心中各藏心思,這一頓午膳用的也並不怎麼愉快。

就在眾人陸陸續續放下筷子,都快要吃飽了的時候,一直沉默安靜的如月卻湊上前來,悄悄的跟陶舒晚道:“公主,我發現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陶舒晚聞聲微微側目,而後啟唇道:“你不跟我說,還想自己爛在肚子裡嗎?”

如月憨笑一聲,然後表情略嚴肅的開口道:“我發現周睿淵狀態不太對……”

陶舒晚還以為是什麼事兒,聽到如月這麼一說,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他不是最近很累嗎,狀態沒有之前好事很正常的事啊……”

如月聞言卻十分嚴肅的搖了搖頭道:“不光是這個原因,我發現,他好像是受傷了……”

“受傷?!你確定嗎?!”陶舒晚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似乎有些沒回過神來。

如月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我最近一直在觀察呢!”

她看了一眼周圍,而後對陶舒晚道:“這幾天他很少出現在大家面前,也只有在不得不要出現的場合,他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