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中,陶舒晚穿著白色的防護服,頭髮全數盤起,紮成了利落的丸子。身上的衣裙也束袖,貼身,並無那麼多的繁瑣與大寬袖。

她帶著口罩,眼睛也被護目鏡給遮住,若是不仔細看周圍的環境,還以為這是現代某處實驗室內。

很可惜,這裡的一切建築,只是在僅有的材料與陶舒晚的構思中,儘量拼湊而成。

還有的一些實驗用的東西,也是根據安慈的手稿,由他們加班加點趕工而成。

“又失敗了,問題究竟出現在哪兒!”

一名年輕的大夫在看著透明瓶中那變成一灘無用的液體的物質,多少有一些煩躁。

陶舒晚聞聲而去,看了看那堆褐色的,又帶著些許猩紅的液體,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不是你的問題,我們已經很接近了,別急……”

年輕的大夫有些羞愧的點了點頭,平復了一下心情後,又繼續投入研究之中。

反倒是陶舒晚,環視了實驗室一圈,看著這些大夫,一時間出了神。

身處在實驗室之中,她甚至覺得有一些滑稽。事情不出在他們身上,也不出在巫醫身上,那又出現在誰的身上呢……

生命出現的地方,就免不了慾望。

可是她也好,安慈也好,都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他們所無意間製造的東西,都加倍放大了人們的慾望,這是不是也有她的錯處在裡面呢……

正當陶舒晚上神的時候,神醫走到她的身邊,打破了她的思考。

“在想什麼?”神醫昨天夜裡因為研究解藥稍微有了一些進展,所以一不小心就熬了個大夜,如今說話時,聲音都微微帶了些疲累。

陶舒晚連忙將人扶到一旁的方桌前坐下,又倒了一杯茶給他喝。

神醫喝了幾口茶,精神微微回籠,於是便帶著慈祥的眼神看著她:“你還沒有跟老夫說,你剛剛在想什麼……”

陶舒晚總不能跟他說,自己在想穿越之前的事情,於是便勉強笑了笑,只道:“在想解藥的事……”

神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破她不像謊言的謊言,只是呵呵一笑,道:“別急,咱們已經有了重大突破,只是現在還有最後一關……”

但就是這最後一關,卻難倒了所有實驗室的大夫。

他們不管是用什麼方法,依舊不能研究出壓制毒性甚至破解她的辦法。

有時候陶舒晚會在想,會不會就是因為巫醫無意間的研究,才製造出來這個錯誤的病毒。而就是因為錯誤的病毒,才會與其他毒藥不同。

無跡可尋,又無從下手……

“其實……”就在這個時候,如月湊過來開口,“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們研究的方向有有一點點偏差……”

如月這話一出,到讓陶舒晚與神醫都陷入沉默之中。

“可有何論證?”神醫思索良久,開口道。

如月道:“馥香國那次,咱們碰見的那些人,雖然活著,卻並不像是活著,更像是行屍走肉……”

這話倒是讓陶舒晚的腦中瞬間有亮光閃過:“會不會,巫醫除了用綜上辦法以外,還結合了別的……”

“能控制這些人的思想,控制他們的行動,還感受不到自己的疼痛,這讓我想到了一種神秘的民間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