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為何秦鄴會這般說。

秦鄴看著陶舒晚那帶著疑惑而有趣的神情,越發覺得心情愉悅。故而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傾身向前,颳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樑,笑著調侃道:“這樣為夫就不用吃娘子的軟飯了……”

畢竟這吃了這麼久的軟飯,他還是想換換口味,吃一點硬的……

陶舒晚:“……你堂堂一個將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了!”

說著她便提起裙子,去追早就已經跑遠的秦鄴。

經過他的這番逗弄,陶舒晚這幾日來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那整日籠罩在她心頭的陰雲也在這一瞬間消散。

自從陶舒晚和皇帝商議過後,她便將自己名下的整個資產開始整合變動。將玉芙園與芳草集仍舊放在原地不動。

而其他的那些資產她便讓林子煦草擬了一份有模有樣的合同,然後在翌日便交給了皇帝,兩人簽了字,各儲存好一份,這件事情也算成了。

可陶舒晚與皇帝這私下裡的商量與變動,除了叫秦鄴與林子煦知道之外,唯獨將陶子城瞞在了鼓裡。

眼看著自家女兒的一些資產漸漸開始整合,有了新的從事者就連那門匾上都掛上了皇帝的親筆題名。

這一切的一切都有些不對勁,也讓陶子城開始懷疑。

於是他便開始私下裡調查,直到發現這些資產已經歸於皇帝的內庫後,他開始坐不住了……

這日皇帝下了早朝,剛想回養心殿休息片刻,便見一身官服的陶子城穿過諸位大臣的身邊,氣勢沖沖的朝他而來。

皇帝見他這副模樣,雖然不知道自己又有何處惹了這位瘟神,但心中也是很有先見之明,大步流星的一直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催促他身後的太監:“快走,若是被這個老東西糾纏上,朕的回籠覺又要泡湯了……”

那太監垂著頭,一路小跑追趕前頭的皇帝,心中半是想笑又半是無奈。

只是皇帝的想法還是泡了湯,他前腳剛進養心殿。鎮南王那急促的腳步聲便緊跟著而來。

“陛下這行色匆匆的,莫不是躲臣罷!”陶子城洪亮的,帶著哼哧哼哧的喘息聲鑽進皇帝的耳朵中,叫整個殿裡的各種瓷器都晃了三晃。

皇帝不愧是皇帝,方才還一副十分神色不耐的模樣,轉過頭來便已經轉變為一副十分正經且毫無破綻的模樣。

“怎麼可能。”皇帝面色平靜道。“只是天氣太熱了,朕害怕中了暑氣,所以才想快點回養心殿歇歇……”

皇帝說完,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一般,微微抬起下巴,衝著一旁的寶公公道:“快給朕與鎮南王取一些冰鎮果汁來,也好去去身上的暑氣……”

寶公公應聲而去,殿內一時間只剩下幾個御前宮婢,皇帝與陶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