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護衛雖沒誤傷到安陽,卻也並沒有管她,將人丟在一邊便去抓陶舒晚。

安陽被摔了個狗吃屎,又差點變成踩踏事故中那個最先犧牲的人,心中對陶舒晚的恨意越發的深。

她一身髒汙,髮髻凌亂,爬起來時比那街邊的叫花子還更勝幾分。這番行頭在配上她這個驕矜傲氣的模樣,越發叫人覺得不倫不類,甚至有些好笑。

“還愣著幹什麼!殺了她們!殺了陶舒晚!”安陽頓覺被掃了顏面,在一旁氣的直跳腳。

奈何這些護衛有心殺陶舒晚等人,但兩方勢均力敵,竟是猶猶豫豫不敢上前。

“蠢貨!用箭!將陶舒晚射成篩子!決不能留他活口!”安陽像個被激怒的小獸,一身的皮毛倒豎,齜牙咧嘴的,就差自己親自撲上去,咬斷陶舒晚的血管了。

那些護衛聽令,不過多久便轉換了隊形,弓箭手向前一步,對著陶舒晚與秦鄴等人便要射殺。

陶舒晚心中的弦崩的十分的緊,這邊那四個藥人還沒有解決掉,巫醫跟安陽的人又準備趁此除掉他們,一時間這棋局竟然走到了死路。

秦鄴同手底下的人用計將那四個藥人依舊用鐵鏈暫時拴住,因他們失了手指,那如胳膊一般粗的鐵鏈便又成了束縛他們的枷鎖。

看著那數十支泛著寒光的箭矢,秦鄴那雙墨玉一般的眸越發深邃,他不動聲色的將陶舒晚拉到自己的身後,抿著唇,無聲的盯著對面的巫醫等人。

陶舒晚站在秦鄴高大的背影之後,微微抬頭便能瞧見陰影下,秦鄴那冷峻的半邊側臉。明明是十分危險的境地,她卻發現秦鄴身上並無一絲慌亂的氣息,這般無聲的站著,微微頷首時,竟過分的淡定從容。

“怕嗎?”

許是感受到了陶舒晚投來的目光,秦鄴垂下眼眸,有些眷戀的情意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陶舒晚心尖兒無聲的顫了顫,叫她一瞬間便紅了眼尾,她搖了搖頭,勾出一個清淺的笑來:“不怕。”

二人那微小的滿含愛意的小動作全都落進了安陽的眼中,看著陶舒晚的笑容,她越發覺得刺眼,連指甲陷進掌心都未曾察覺到痛意。

“動手!”安陽的眼中妒忌與惡毒的眼神滿溢,這一瞬間,她想叫陶舒晚死的想法更加強烈。甚至更添了一絲死後也不放過她的想法。

也就在眾人準備動手的一瞬間,身後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這試驗場內便湧進來不少人。

“繳械投降者,可活,拼死抵抗著,即殺!”如月鎮定的,十分冷然的聲音傳來。

霎時間,這試驗場便猶如那鮮血橫飛的戰場。有的人拼死抵抗而後被斬於刀下,有的人心思精明,早已放下武器,而後被綁了起來,成為階下囚。

不到三刻的時間,巫醫以及安陽的人便已經死的死,成了俘虜的成了俘虜。一時間只剩下巫醫與安陽這兩個光桿主子。

“如月!”陶舒晚見到如月心中簡直激動不已。

二人主僕相見,雙眸中皆有隱隱約約的水光,但如今事情尚未完結,二人只是深深的望了對方一眼,以表達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