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七步之內有一圈直插入房頂的鐵欄杆,這等山裡清新美好的風景,她還真以為自己在度假。

就在她有些呆呆的上神之時,突然聽見‘吱呀’一聲門響。

而後一盞帶著柔和光暈的燈盞便率先露了出來,照亮了陶舒晚古色古香的屋子。燈盞之後,是穿了一身秋香色一群的安陽。

雖然燈盞溫潤的燈光映在她的臉上,卻依舊沒能叫她溫柔幾分。那姣好的臉上帶著的譏諷的,厭惡的神情,實實在在的攪了陶舒晚有些平靜的好心情。

“我說你能不能歇一歇,我這一天天的跟你見面的次數比見我爹都多……”陶舒晚細長的眉緊蹙著,一雙含著水光的眼瞳中帶著一些不耐煩的神色。

安陽似乎沒想到陶舒晚見到她的第一眼會說這樣的話,那張白皙的鵝蛋臉上瞬間浮出一絲紅暈,不知是羞愧,還是惱怒。

只惱了片刻,安陽便又恢復了之前那令人厭煩的模樣:“陶舒晚,你不要耍這些沒用的花招,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陶舒晚無奈看了安陽一眼,剔透的雙眸中映出一絲對她的譏笑:“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說話好了吧……”

安陽聽到陶舒晚這如敷衍一般的語氣,越發覺得像是羞辱,氣得胸口起伏的厲害,原本就沒有一絲笑意的臉更難看了來。

“陶舒晚,你有什麼可囂張的,如今你被關在這裡,便就是我手上的玩物,你若是識相,就跪下來朝本郡主磕三個響頭,本郡主或許還能手下留情一點……”

陶舒晚掀了掀眼皮,原本不想跟安陽多費口舌,可她突然想起,她如今被抓了能有大半日,外頭現在還沒有秦鄴的訊息,想來他應該快要急瘋了。

要想辦法將她所在的位置傳遞出去才是……

想到此處,陶舒晚看著正站在籠子外頭喋喋不休的安陽,突然心生一計。

“本郡主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安陽見陶舒晚一副愣神的模樣,還以為她未將自己放在眼裡,心中的怒氣更甚,就差扒著籠子將她給扯出來了。

聽著安陽尖銳而刺耳的聲音,陶舒晚故意伸出手扣了扣耳朵,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然後對著她十分不屑的開口道:“聽到了,你又能將我怎麼樣呢?”

如今二人雖然同在一個房間裡,可陶舒晚還是有一層保障,那就是將她與安陽隔開的一道鐵欄杆,就像一道囚籠一般,是她的障礙,亦是她的保障。

於是陶舒晚十分挑釁的看了安陽一眼,隨後將她拋諸腦後,懶洋洋的又躺回那柔軟的榻上。

說實話,這裡除了不能隨意走動以外,一應吃穿用度還是很不錯的。

安陽一見陶舒晚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氣的肺都要炸了,站在阻礙她所有事情的欄杆外頭,面容扭曲的叫人不忍直視。

“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不將本郡主放在眼裡!你信不信本郡主扒了你的皮!”

“省省吧,在這馥香國地界,你還把自己當成什麼郡主呢,充其量也不過是巫醫與三公主的走狗而已,有什麼好囂張的……”

陶舒晚慵懶而及其挑釁的聲音傳來嗎,那恰到好處嘲笑,瞬間點燃了安陽郡主爭強好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