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公主就只能護送到這裡了。”藤音下馬,那淺紫色的裙襬在風中飛揚著,聲音也依舊是那般清甜靈動。

陶舒晚也跟著下馬,神色複雜的看了藤音片刻,有些糾結的吐出兩個字來:“謝謝……”

藤音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隨意的伸出手擺了擺,才道:“謝什麼,就當本公主替騰陽哥哥還你個人情了……”

提到藤陽,陶舒晚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無影,又想到如今自己生死不明的爹爹,心中越發覺得鬱結,故而那雙秀眉也緊蹙著,臉上的表情看著實在不怎麼平易近人。

藤音又怎能看不出陶舒晚臉上的情緒,只是嘆了一口氣,同她道:“我想你爹爹定然會化險為夷的,放心吧……”

陶舒晚點了點頭,不想多說,只是同藤音簡單告別之後,便又跟著秦鄴一同策馬而去。

二人不眠不休帶著人走了一天一夜,終於趕到陶子城安營之處。

此地雖為馥香國地界,但相對偏僻,加上陶子城又用錢買了當地人的嘴,故而這裡也還算安全。

小城鎮並不繁華,又不是什麼來往運輸之要塞,所以這裡的人只自給自足,也沒有什麼客棧酒樓等處,只是街角開了個有些年頭的小酒館,常有當地人去買酒喝。

陶子城等人包了當地人的一座院舍,屋子共分兩層,都是用黃土所壘,但好在房間很多,陶子城帶來的這些人擠一擠也是夠的。

陶舒晚跟秦鄴一眾人到的時候接近傍晚,漫天的火燒雲將半邊天染得紅彤彤的,將天地也照得泛著些許帶著霞光。

“公主,你可算來了……”

聽著外頭急促的馬蹄聲,早有陶子城的副將出門檢視。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們雖不如女子細緻,但常年跟隨陶子城也自會一些照顧人的本事。

陶舒晚跳下馬,絲毫不顧自己風塵僕僕,一身凌亂。而是將馬鞭丟給身後計程車兵便一步不停的跟著那副將去看她爹爹。

“情況現在怎麼樣,我爹爹傷的重嗎……”陶舒晚一身的疲憊與痠疼,卻強打著精神,故而語氣並不十分友善。

那副將支支吾吾半天,卻說不出半個字來。陶舒晚只看他一眼,便知道情況定然棘手。

果然見到陶子城的那一刻,陶舒晚便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那指尖都微微顫抖著。

“爹爹!”陶舒晚疾步走到他床邊。

只見那陶子城躺在床榻之上,雙目緊閉。上身半裸著,腹部左邊纏著好幾圈的紗布,想來便是被襲擊的受傷部位。

可是明明只有一處傷口,陶子城的模樣卻看著十分危重,那臉色極差,仔細瞧的話還能看出一絲灰敗之色。

“怎麼會這樣……”陶舒晚的雙眸中有掩蓋不住的慌亂之色,她並不清楚只有腹部一處刀傷為何會讓人變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