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麼法子……”二嬸擦了擦面頰上的淚水,似是不太相信般的睨了秦二爺一眼。

秦二爺忍著心中的怒意對二嬸道:“明日一早,你同我去公主府求鄴哥兒,再不行就去求那玉舒公主,就算落了個沒臉沒皮的名聲,也得把盛兒從牢獄中救出來!”

如此眾人再無異議。

秦父也知道這事兒最終的結果還得是二房去找陶舒晚,心中雖然覺得陶舒晚頗有些城府,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第二日天還將亮未亮,二房一家便乘著馬車緊趕慢趕的去了公主府。

這是陶舒晚與秦鄴搬離秦家後,二房一家第一次到公主府來。

甫一下車,二嬸便被巍峨大氣的門匾與紅木大門給吸引。

二人收起羨慕的小心思,三步兩步走上臺階,捏著門環輕叩大門,不多一會,便有下人應聲開門。

“請問客人找誰?”下人未曾見過秦家二房,所以並不認識,只是見二人穿著略顯富態,便想著怕是哪家的夫人老爺前來拜訪自家主子。

二嬸與二叔見公主府的下人都這般尊敬有禮,不覺也下意識端著自己,回道:“同你家公主說,是她婆家叔叔嬸嬸,特來拜訪。”

下人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低聲道:“客人稍等,容小人稟報……”

說完下人又將門給掩上,將二叔二嬸給隔絕在了門外。

二嬸看著緊閉的大門,不覺氣從心來,嘟囔著:“這公主府什麼破規矩,若是在秦家,哪裡有她說了算的地方,真是麻雀變鳳凰,排場也跟著長起來了。”

正翻著白眼呢,只聽吱呀一聲,大門開啟,門內站了個一身粉衣的人影,二嬸急忙堆著討好的笑臉,還未張口,定睛一瞧,是陶舒晚身旁的如月。

如月見了來人,原本平靜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鄙夷,她冷哼一聲道:“下人說來了貴客,我當是誰呢,這哪算是什麼貴客啊,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如月後半句話是衝著那開門的下人說的,但二嬸與二叔總覺得這妮子明裡暗裡挖苦他們二人。

雖然如此,二人卻不敢直接挑釁只因他們二人今天來是有求與人的,總不好太過囂張,便只能假意聽不出如月話裡的意思,好聲好氣道:“如月,舒晚可在,嬸嬸與她二叔來探望呢……”

如月眉頭一皺,一臉不悅道:“公主的名諱豈是你們隨意叫的?這裡是公主府,不是你們二房肆無忌憚的院子!”

“你!”二叔被如月言語教訓了一番,心中自然不爽,剛想衝如月發火,他身旁的二嬸連忙拽了拽他的胳膊,給他使眼色:“為了咱們兒子,你還是忍一忍吧……”

二叔一聽這話,只能嚥下這口氣,不再說什麼。

如月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要不是公主說過將人放進來她肯定會羞辱的兩人再不敢進這公主府的門!

“走吧!”如月極不情願的領著二人進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