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賄賂不過只是一部分罷了,更多的,不過是婁老爺背後的那個人。

不過這也能夠斷定婁老爺背後的那個人肯定官職很高,亦或者權勢地位遠在這些人之上。不然這些官員又怎麼可能肯冒著殺頭的危險,讓錢家婁家兩家在臨江這般猖狂呢。

見三皇子不說話,婁老爺還以為三皇子對他所說的話真的有所顧忌,所以面上便帶些許囂張裡,對著眾人道:“前朝之事,牽一髮而動全身,老夫身後的勢力究竟牽連這誰,三皇子真的想知道嗎?就不怕哪天真的沒了性命嗎?”

見婁老爺這般囂張,陶舒晚忍不住開口堵道:“婁老爺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她尾音上揚,多少帶點譏諷,聽的婁老爺心頭一陣噎挺,“你!什麼意思!”

陶舒晚冷然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毫不留情的說道:“若你真的這般重要,今夜這種局勢,為何沒有人拼死救你?你自己如今心中明鏡似的,自己已然是一顆別人的廢棋,還在拼死守護那些人的秘密有何用,你的生死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聽完陶舒晚這話,原本高傲的婁老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間蔫兒了下去。

陶舒晚也不再管她,對三皇子道:“自不用多說,等他自己想清楚就全部會交代的,先將人都帶下去,我與秦鄴留下來處理剩下的這些人。”

三皇子點了點頭,給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便要將人壓走。

可就在這時,在跪拜的人群中,突然一下人爆起,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掏出懷中的短匕朝著婁老爺衝了過去。

速度之快一看便是練家子,下盤很穩,在打倒看守計程車兵後,如同一條蛇,斜著鑽進空隙,直往婁老爺的心窩裡扎去。

婁老爺看著閃著寒光的短匕離自己越來越近,當他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秦鄴一個飛踹,將那人手裡的短匕給踢了出去。

而那人還未繼續動作,就被一幫士兵給制服。

“你是誰?!”陶舒晚驚魂未定的看著那個下人,觀他面相一看就是接受過訓練的人。

那人冷笑著看著陶舒晚等人,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來,隨後頭一歪便沒了聲息。

士兵趕緊捏起那人的臉掰開嘴檢視,一截斷掉的舌頭從那人口中掉落,和著滴答的血液,令人覺得十分噁心。

“回三皇子,咬舌自盡了……”士兵語氣淡淡,沒有任何起伏。

三皇子眉頭微皺,煩躁之色顯於臉上:“拖出去吧!”

雖然那刺殺的下人沒了,可婁老爺還活著。

他的衣服被匕首劃破,露出胸前一點面板。臉上還帶著驚恐之色,彷彿還沒有從劫後餘生中緩過神來了。

“那個下人,你認識嗎?”陶舒晚對著婁老爺問道。

婁老爺緩了緩,這一瞬間,他已經嚇出一身冷汗,說話都有些打結:“他,他是金家的護衛……”

陶舒晚點點頭,突然有些可憐的望著婁老爺,睨著他毫不留情的道:“你以為你傾心以待,但人家還是不放心你,不知在你們這些人身邊安插了多少眼線,事到如今,婁老爺還執迷不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