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音愣了片刻,而後突然發現陶舒晚懷中所半露出的,那一塊令她眼熟的牌子來。

“你懷裡的東西,是從哪裡弄的。”她神色驀然一冷,而後沉聲詢問。

陶舒晚正沉浸在藤音乖巧軟萌的設定裡,毫無防備的聽見她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之聲,差點背過氣去。

“你說這個?”陶舒晚低頭,才發現神秘人給的那塊令牌正半露在外面,剛好被藤音發現。

“是一個神秘人……”陶舒晚說到一半,看了一眼正盯著這塊令牌皺眉思考的藤音,腦中突然變得十分清明,“你認識這塊令牌,還是認識令牌背後的人?”

藤音收回目光,復又將眼神放在陶舒晚的身上,而後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揚聲道:“你就是陶舒晚?”

陶舒晚心下一驚,而後十分警惕的後退兩步,站到秦鄴邊上,回道:“你認識我?”

藤音被她的動作逗得笑了笑,而後下一秒她便抬起手,將袖子裡藏得各種暗器全都抖了出來,聲音帶著些許慵懶,十分囂張的同她道:“不用緊張,若是我想殺你,剛剛你已經死了……”

陶舒晚看著桌上的那些暗器,後知後覺的覺得脖子有些涼。

“那你為什麼又攤牌了……”陶舒晚吞了一口口水,心裡十分後怕。

藤音一挑眉,道:“自然是因為你手上的令牌,有人曾託本公主一件事,想來就是幫你入宮了……”

“你跟那個神秘人是什麼關係,他是誰?”陶舒晚微微皺眉,終於知道了那個神秘人丟下這個令牌的用處。

若是沒有這個令牌,恐怕她已經被對面那個人畜無害的四公主給抹了脖子了……

“這應該與我幫你入宮的事情無關吧?”藤音笑了笑,神情與她那看著就乖巧的臉有十分巨大的反差。

“或者說我告訴你他是誰,進宮的事情你們自己想辦法?”她用柔嫩的食指卷著胸前的發,眸中捉弄的神色毫不掩飾。

陶舒晚咬了咬牙,特別想給剛剛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她以為的乖巧單純四公主,原來是個披著羊皮的小惡魔,這套路也太深了,她有點自閉了……

陶舒晚忍著內心的情緒,跟藤音在房中商議半宿,最終決定讓她跟秦鄴帶來的人混在使臣中,伺機而動,而她則假扮藤音,與秦鄴假扮的貼身侍衛等待著馥香國女王的召見。

反正這藤音初來乍到,根本沒有人識得她的身份,而且馥香國女王應當也不知道凝香國會派什麼人來此,一切也算容易。

陶舒晚與秦鄴回到房間,以近丑時,陶舒晚坐在桌前,將將息未息的燭芯撥亮,而後從懷中掏出那塊神秘人給的令牌,細細的打量著。

昏黃明亮的燭光將她的面容映照的多了些許溫柔,少了些清冷。

秦鄴剛洗完澡回來,身上穿著一件內袍,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走到了陶舒晚身邊:“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