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而後將手中的信放在桌子上,這才道:“本王知道,你對陶舒晚積怨已深,但是如今咱們已經佈下重要線索,那陶舒晚不過是咱們所捕殺的微不足道的棋子,其中更重要的,還在後頭呢……”

安陽郡主將自己心中的脾氣隱藏好,這才不情不願的回道:“是女兒失態了……”

“這不怪你……”平西王勾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而後對著她道:“你還年輕,難免沉不住氣……”

安陽不想一直聽平西王同她說這些有的沒的,便在下一瞬間,直接回問道:“不知父親今日來,所謂何事?”

平西王這才收回即將脫口的訓話,接著安陽郡主的由頭道:“為父今日來是讓你先放下手中的私人恩怨,辦一件大事……”

“是何大事?”安陽郡主神色平靜的詢問。

平西王指了指桌子上,皇后所帶來的信,低聲道:“昨天皇上已經親自下旨,讓秦大人去抓回陶舒晚,你即刻出發,趕在他們到達東陽城是集結咱們的人馬,那裡山高皇帝遠,定然叫他們有來無回……”

安陽郡主一聽,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狠戾之色,而後她便應道:“女兒知道了,父親放心!”

平西王走後,安陽郡主便將喬裝打扮,留下替身在府上,而後未曾逗留,即刻啟程帶人去了東陽城大營。

而另一邊陶舒晚則帶著人,未曾多做休息,按照之前跟眾人所交代的那般,一路馬不停蹄,趕到東陽城外。

眾人在距離百里的地方停下腳步,而後在一處背坡處隱藏身形,而後便開始觀察這座人人所厭惡的東陽城。

同其他城池不同的是,這裡地處戈壁,常年黃沙彌漫,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半荒漠一般的景象。

但好在城池中有一條常年未曾乾涸的河流從其旁而過,養育著這一城異人。

陶舒晚從懷裡掏出曹宇研製的望遠鏡,朝東陽城方向仔細觀察了一遍,而後低聲道:“有些不對勁……”

“怎麼說?”如月聽到陶舒晚的話,湊到她身邊,輕聲道。

陶舒晚將望遠鏡遞到如月手中,示意她看,而後對著她道:“不過一座邊緣末城,很少有人來這兒,為何會有這麼緊密的人員守著,像是在防備什麼一般……”

如月一邊看,也一邊道:“是啊,經過那麼多城邑,只有東陽城嚴防死守成這般,好生奇怪……”

陶舒晚敏銳的第六感又在此時作祟,這種感覺過於熟悉,她曾經剛剛來到這個時代,同陶子城作為反賊之時,她心中也是這般異樣的情緒,這種感覺讓她知道,東陽城內必定是不簡單……

“如月,你帶一個身手敏捷的,喬裝成藝人進去打探一下情況,看看城裡究竟在搞什麼名堂……”陶舒晚低聲吩咐道。

如月點了點頭,而後將早就備好的異人衣物換好,帶著人離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陶舒晚焦急的等了幾個時辰之後,終於在昏暗朦朧的黃沙中,等到了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