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的眸中帶著些許戲弄的笑意,看的陶舒晚一陣臉色通紅。

“回公主,將軍清早便進宮去了……”如月抬起頭看了看天色,而後又道:“這個時辰,將軍應當就要回來了……”

“哦。”陶舒晚應了一聲,隨後便起身開始梳洗。

至午時,秦鄴終於從宮中回來。只是與之前相比,他面上多有疲憊之色,想來是在宮中曾向陛下進言過,看其有些失落的神色,必是不甚順利。

“公主,將軍回來了……”如月看到秦鄴,低聲道著。

陶舒晚正在揉著太陽穴,這幾日她總覺得身上不適,就連脾氣也格外火爆一些,總是旁人的話未說幾句,她就已經聽不下去,想要打斷他人。

“既回來了,便用膳吧。”她聲音懶懶的,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看秦鄴。

如今陶子城被關已有好幾天,所謂的調查卻根本沒有什麼進展。但是群臣以及百姓們卻都在火上澆油,希望早點處理陶子城,而給平西王以及姑娘的家人一個說法。

陶舒晚與秦鄴安靜的用了個午膳,前幾日二人冷戰,已然很久沒有在一處,氣氛多少有些悶。

陶舒晚並沒多少胃口,只是簡單的吃了幾筷子便放下了。

“去給公主泡一杯蜂蜜牛奶茶暖一暖胃。”秦鄴見陶舒晚食慾不佳,低聲吩咐著。

如月應了一聲,而後轉身出了屋子。房間裡一時只剩二人,陶舒晚的精神多有不濟,便離開飯桌,去了一旁的軟塌上斜倚著休息。

“知道你為是你爹爹的事情憂心,但也要注意身體才是。”秦鄴的聲音帶著些許溫柔之意,似是生怕有哪一句不妥,惹得她又生心火。

陶舒晚並未應答,她腦子裡亂哄哄的,根本就聽不到秦鄴的關心,只是眉頭仍然皺著,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秦鄴看到陶舒晚這般,便也沒了胃口,放下筷子,思慮良久,才帶了些隱晦淡淡開口道:“如今朝堂形勢混亂,怕是有事要發生……”

陶舒晚耳朵雖然聽著,但心思卻早就跑到了陶子城的身旁去,只敷衍的應了一聲。

秦鄴神色複雜,糾結了許久,又遲疑般的開口道:“所以之後我若有什麼事情,你儘量安心,不必插手……”

陶舒晚頭疼的緊,並未將秦鄴的話聽進去,只是帶了一絲擔憂,低聲的呢喃著:“也不知爹爹怎麼樣了。”

這邊陶舒晚剛想差人打聽事態的嚴重性,便見手底下的人傳來訊息,對著陶舒晚道:“公主,鎮南王被提審,朝堂之上,他對所做的事情供認不諱,如今滿朝文武都在請皇上治他罪呢!”

陶舒晚聽到這個訊息,驚得失手摔了一隻杯盞,可她卻並未在意,只是猛然站起來,又是驚又是怕道:“你說什麼?認罪了?!”

手底下的人看了一眼陶舒晚蒼白的臉色,低聲道:“是……宮中傳來的訊息,處決結果怕是幾個時辰之後就會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陶舒晚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輕聲道:“陛下……對我爹爹的……結果是什麼?”

那人道:“陛下為了平復文武百官以及民怨,以戴罪立功之由,將鎮南王貶去了西南邊陲駐守國境,說,說是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