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兒一聽,跪著動了動,還欲再說,卻沒想到陶舒晚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而後道:“這是本公主所能做的最大的退步,你回去罷,好好擺正自己的身份……”

肖雅兒愣了一會,張了張口,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趴在地上,無聲的哭了一會兒,而後慢吞吞的起身,十分孤寂的離開了公主府。

陶舒晚望著肖雅兒離去的背影,眸裡染上些許淒涼之色,在這個時代裡,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甚至更為可憐,她不是神佛,救不了每一個人,她只能步步為營,努力的活著,因為她也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又過了幾日,陶舒晚所讓人調查的皇后孃家遠親一事有了結果,暗衛帶著一臉平靜的神色道:“回公主,屬下同兄弟們蹲守了幾日,並未發現什麼不妥。”

“哦?”陶舒晚微微皺著眉,似乎很不滿意這種結果。

“可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進出那院子?”陶舒晚低聲詢問道。

暗衛略微思索了一番,而後搖頭道:“除了皇后曾讓人賞賜過一些東西以外,鮮少有人去,他們也十分安生,並沒有看到私下裡聯絡什麼人。”

陶舒晚聽著暗衛的報告,這一切明明都很平常,毫無一絲異常,可陶舒晚就是由內而外的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對勁。

這種強烈的自身的感官,讓陶舒晚無法與常人去訴說,因為不管她怎麼去思索每一個細節,返還給她的,都是一切正常。

但就在一切都沒有頭緒的時候,皇帝又派人給她帶去了又一令人頭疼的事情。

過幾日草原即將會有使者前來,希望陶舒晚、秦鄴與三皇子等人能前去迎接,讓其看到中原大國的風土人情。

秦鄴自宮中回來,帶著宮裡的一些訊息:“來中原的,是草原察哈爾部落的王爺,赫赫扎爾,這個部落是草原上最大的部落,其部落兵強馬壯,驍勇善戰,一直以來,朝廷都是以和平維穩為主,所以與其關係也算和善。”

“既然如此,中原也不能落了下風,既然皇上將此事交給了三皇子便也是想讓咱們能幫襯一二,所以得讓那個赫赫扎爾來的時候,對中原有所改觀才是……”陶舒晚微微思索道。

秦鄴點了點頭道:“這麼多年中原的發展確實與之前相比能好一些,這繁華熱鬧上,只需簡單佈置便好,這剩下的還得再多加上心才是。”

三日後,草原使團進京,一匹血統純良的千里馬之上,坐著一位一身藏紅長袍的男子。

與其他草原男子的雄壯相比,他生的還算俊朗,臉上沒有絡腮鬍,也沒有一臉兇相。

滿頭的長髮紮成小辮子後又全部攏起,鼻樑高挺,眼窩深邃,帶著幾分與眾不同的味道。

“恭迎赫赫扎爾王爺……”秦鄴勒馬而停,在看到王城門中不急不忙前行的草原使團,抱拳道。

赫赫扎爾單手放在胸前,對著對面的秦鄴等人行了一個他們草原的禮儀,面上含笑。

“臣奉陛下之命,同三皇子來迎接王爺,路途遙遠,王爺辛苦了……”

簡單寒暄後,秦鄴便同三皇子一起,帶領著這些人進到京中,然後安頓在專門供各位使團等休息的驛館當中。

赫赫扎爾簡單的休整後,便跟隨著三皇子以及秦鄴進了宮中與皇帝進行簡單的,友好的交流。

大殿之上,皇帝高居主位,盡顯天子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