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照顧那些體質柔弱的,秦鄴特地讓柳向言先行攀附,而後又扶著陶舒晚,將她給送到了懸崖之上。

陶舒晚爬上懸崖所在的洞口,開始細細觀察。

這個洞口沒有人工鑿過的痕跡,想來是一處天然而出的,後世有人便利用了這裡。

洞口五十米內算是能見光的模樣,再往裡看,便只能看見黑漆漆的一片。

正在這時,洞裡略遠處的柳向言突然開口:“這是什麼?”

陶舒晚聞聲走了過去,而後在隱約的光亮中,看見柳向言所疑惑的東西。

那是一副用特殊顏料塗在牆上的壁畫,不知在這個牆上停留了多少年,已經有些模糊。

“這上面講的是什麼?”柳向言伸出手,用指尖摸了摸,輕聲詢問陶舒晚。

“太暗了,看不清……”陶舒晚一邊眯著眼睛仔細看,一邊回應著。

除了光線的原因,還有就是時間太長,石頭上隨著溫度有了水霧,已經將塗料給摻在了一處。

柳向言仔細辨認著,然後每看一副便往裡走幾步:“好像是說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在攻打一個國家……”

陶舒晚也跟在柳向言身後。

洞口陸續有人正在爬上來,但他們正在忙著幫忙將上面的人拽上來,根本沒有注意到陶舒晚與柳向言。

突然,柳向言覺得腳下一沉,而後便聽到一聲輕微的,年歲長久的機關沉悶的響動的聲音。

陶舒晚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可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下一秒,他們身旁的那副壁畫便像一隻怪獸的大嘴,頃刻間,將他們二人給吞噬了進去。

消失的一瞬間,陶舒晚能看見洞口處,秦鄴與陶子城一臉慌張奔襲而來的身影,可下一秒,她就摔在一個黑暗的沒有一絲光亮的地方。

陶舒晚被摔疼了,趴在地上緩了好久。而此時,不遠處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些許異響。

陶舒晚靜悄悄的爬起來,試探性的問道:“柳、向言?”

“是我,公主,你還好嗎?”柳向言有些興奮的回應著,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惶恐與不安。

陶舒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著巖壁:“你帶了火摺子嗎?”

“帶,帶了……”黑暗中,柳向言在懷裡摸索了兩下,然後一絲微弱的光便在黑暗中亮了起來。

陶舒晚這才發現,她們身處在一個又長又寬的甬道之中,兩邊都是巖壁,除了往前走,沒有別的出口。

“這是哪兒,為什麼剛剛那個洞口不見了……”柳向言拿著手裡的火苗,一點點的照著,可剛才他們跌落的地方,竟然沒有任何的縫隙。

陶舒晚伸出手細細的摸索了幾下,擰眉道:“剛剛應該是觸發了什麼機關,才無意間開了一道暗門,將我們給傳送到這條甬道里,現在機關已經失效,所以外面的人進不來,我們也出不去。”

柳向言拿著火摺子的手一顫,而後便聽見他有些緊張的聲音自口中發出來:“那我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