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大皇子的府牆外,陶舒晚跟秦鄴一身夜行衣偷偷爬上房頂,靜靜的趴在屋簷上,看著大皇子的府中笙歌樂舞。

“他倒是好雅興!”陶舒晚冷哼一聲,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

秦鄴跟在她身後,神情帶了一絲猶豫:“我們這麼做,不會太過分吧?”

陶舒晚白了他一眼,而後道:“你懂什麼!我陶舒晚就不可能白白受人欺負!他大皇子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威脅,就要承受威脅以後的後果!”

說完她便翻身下了屋頂,而後將如月給的藥偷偷倒進了大皇子要喝的酒水裡。

不一會兒,便見一位丫鬟將桌上的酒水端起來,而後搖曳生姿的送到大皇子的桌子上去。

大皇子似乎因為套路到陶舒晚的事情十分的開心,所以叫了幾個舞女相陪,同自己府中的幕僚正喝酒享樂,笑得好不痛快。

不過一刻,便見一幕僚捂著肚子,面色尷尬,同大皇子說了些什麼後,便匆忙離去。

那幕僚去後不久,這席間的人肚子似乎都有了動靜,開始紛紛捂著肚子,夾著屁股開始四處尋找如廁之地。

最後輪到大皇子也是一臉菜色,急匆匆離去。

陶舒晚跟秦鄴藏在樹上,看著大皇子並眾人捂著肚子爭奪廁所。

而後她給了秦鄴一個任重而道遠的眼神,便看秦鄴猶豫了一會,從懷裡掏出了兩塊棉花堵住鼻孔,翻身下樹。

片刻後,只聽幾聲爆炸之聲,大皇子的府中如同正在參加一場盛大的黃金盛宴,漫天的金色煙火四處噴濺,落在眾人身上,給府中眾人帶來巨大的,金色的,視覺與嗅覺的盛宴。

“快跑!府上的廁所炸了——!”

“嘔——”

大皇子府上眾人就如同瘋了一般,四下逃竄,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又忍不住嘔吐,現下根本顧不得他們的主子,正被那漫天的金坷垃所包圍。

正這時,大皇子從廢墟中爬了出來,一隻手提著褲子,另一隻手還接著方才掉落下來的黃金煙火。

他臉上的表情五顏六色,有悲憤有侮辱,有絕望,又有心死之意,萬千種情感糾結在一處,令他忍不住抹了把臉,悽慘高喊道:“這!究!竟!是!誰!幹!的!”

陶舒晚在樹上笑的錘天捶地,眼淚都笑了出來。

方才她不過是讓秦鄴將她研製的威力很小的如同鞭炮一般的火藥扔到了大皇子所上的茅坑裡,想不到能有這一出好戲看,簡直是瞬間消了她的心頭之憤。

秦鄴無奈的看了一眼陶舒晚,生怕她笑的聲音太大,引起大皇子的注意,而後他嘆了一口氣,提起陶舒晚的後腰,將她往肩上一甩,在她的反抗下,硬生生的將人給扛走了。

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很快滿上京的人就都知道,大皇子昨天夜裡茅坑爆炸,給了府上眾人一頓盛大的屎的洗禮。

大皇子耐不住眾人的編排與異樣的眼神,一連好幾天都不敢出門,這身上的味道他洗了無數遍,也不知是不是心裡的原因,總覺得臭烘烘,臊裡臊氣的。

當然,大皇子心裡也明鏡似的,這會使東西讓茅坑爆炸的,這除了陶舒晚,就沒有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