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鄴為了儘快將事情整理好稟報給遠在京都的皇帝,便接下了善後的工作,帶領了幾個人去清點所搜尋回來的民脂民膏,以及那些倖存的海匪們。

陶舒晚則讓人準備了不少好酒好菜,讓眾位兄弟卸下一身警惕與防備,跟各位水軍們圍在一處,盡興喝酒,盡興熱鬧。

酒過三巡,陶舒晚跟自家老頭多少都有些上頭,兩個人趴在桌子上,開始沒大沒小的划拳。

陶子城雖然作為老酒鬼了,但是論機靈這方面,還是遠不如自家乖女兒,這一連幹了三杯,已經有些神志不清,連連擺手認輸。

正這時,門外忽有士兵一連焦急闖進來,氣喘吁吁的來報:“不,不好了,秦將軍,受到,襲擊……”

“你說誰!?”

陶舒晚登時酒醒了一半,然後猛地從凳子上跳起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慌亂與擔憂。

“秦,秦將軍……”那侍衛還沒有說完,陶舒晚已經衝了出去。

陶子城聽到後,也是頓時消了酒,緊跟其後,匆匆忙忙去看發生了什麼。

後院,已有士兵帶著隨身武器與火把在附近搜尋,秦鄴則站在一旁,一臉凝重的思考著什麼。

陶舒晚跑到秦鄴身旁,喘了一口氣,伸出手將秦鄴的胸口肚子,大腿及後背挨個檢查了一番:“哪兒呢,受傷了嗎,有沒有流血……”

聲音帶著些許慌亂與顫意,讓秦鄴忍不住心下一疼。

他急忙抓住陶舒晚的手,然後笑著,輕聲安慰道:“晚晚別怕,沒有傷到我,乖……”

聽到這話,陶舒晚才鬆了一口氣,粉拳帶著一絲力氣,不輕不重的砸在秦鄴的胸口上,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嚇死我了你!”

“咳!”趕過來的陶子城看到這副情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而後等兩人分開這才開口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鄴看著派出去的一眾士兵,這才皺眉道:“方才在庫裡清點物甚時,有一個黑衣人突然闖入,我與他交了一手,只可惜讓他跑了……”

“黑衣人?為什麼會有黑衣人?難不成是有沒有抓住的海匪,所以特來尋仇?”陶舒晚緊抿著唇,靜靜的思考著。

秦鄴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情形,而後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看著不像,我隱約好像聽見他說要找藏寶圖,而且他的身手十分了得,但是神色呆滯僵硬,我猜,應是某個人手底下訓練出來的死士。”

秦鄴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就在剛才,他抓住那個神秘人的一瞬間,他眼睛裡已經有了視死如歸的神情,也是因為這一瞬間的呆愣,他才讓那人有了逃跑的可乘之機。

“藏寶圖?”陶舒晚摸了摸自己懷裡放的安好的那幾張牛皮圖,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他們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清剿海匪,而藏寶圖,不過是她意外搜尋到的東西。

而且海匪已經清剿完畢,按理說,這是一件好事,怎麼可能還會有神秘人夜潛他們這麼危險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