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淵信件上的資訊很簡潔,主要是告訴陶舒晚,運送馬匹的事情,他已經盡力做到,也希望陶舒晚能信守承諾。

陶舒晚對於周睿淵的能力還是很佩服的,只是她十分好奇,周睿淵在異國,沒有親人朋友,不知他是怎麼說動賽琦雅的母族,可以幫他做這麼大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直到後來,她才徹底瞭解,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權利與爭奪,而周睿淵,也正是利用了人的這一弱點,而向賽琦雅的母族承諾過,他會幫助賽琦雅一步步走到權利的頂峰。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談。

且說陶舒晚這邊解決了馬匹的事情,便沒有理由再繼續逗留。

到了臨走的時候,陶子城抱著他的好大哥雪狼王痛哭流涕,說什麼也要跟他的好大哥雙宿雙飛。

陶舒晚無奈只能跟秦鄴將他與狼叔拉開,而後頗不用心的安慰道:“好了,大不了以後我們經常來看它,或者是你退休之後,女兒親自送你跟狼叔一起安度晚年就是。”

陶子城哭的梨花帶雨,扭捏又悲情:“雖然我們只相處了幾天,可我與狼兄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

雪狼王蹲坐在地上,眼神迷離又無奈,它伸了伸舌頭,瞥了陶子城一眼,似乎在嘲笑他。

雖然萬般不捨,但終究到了分別的時刻,陶子城一改往日的沙雕形象,飽經滄桑的臉上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情緒。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救了我這把老骨頭一命……”他伸出手,拍了拍雪狼王的後背,力氣不輕不重,帶著千般不捨與糾結。

雪狼王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情緒,難得的伸出舌頭,朝陶子城臉上舔了舔,隨後又恢復了那般高冷姿態。

“走吧,回你的狼群中去,若有緣,咱們兄弟兩個還會再見的。”陶子城望著遠處的雪山,聲音帶著些許縹緲。

雪狼王聽懂了他的話,開始獨自一人往遠處的雪山走去,陽光下,它的背影像是孤傲的王,一點點消失在雪山中。

眾人不再逗留,開始朝原路返回。行至山腳,便見皚皚雪山之上,一隻雪狼王領著一群雪狼,站在山上,靜靜地凝視著離開的眾人……

幾人馬不停蹄的趕回邊境的那座城中, 秦父早就已經在那裡等的焦急萬分。

陶舒晚與秦鄴將陶子城帶到客棧,然後便去探望秦父。

幾人方說些平安的話,便見陶子城鑽了進來,衝秦父嘿嘿一笑,開始同秦父說一些軟話。

這秦父沒有見到陶子城還好一些,這一見到陶子城,心裡的火就噌噌往上冒,本來當著兩個小輩的面,他儘量壓制著。

可好死不死的,陶子城進來之後竟然嬉皮笑臉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下秦父可忍不住了,他大手放在桌子上一拍,聲音大的,嚇得秦鄴與陶舒晚都毫無防備的一激靈,這差點將人家客棧的桌子給震碎了。

“你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只長年齡,不長腦子?你還笑?你是不是想氣死我?”秦父原本那般儒雅溫潤的人,都能被陶子城氣的吹鬍子瞪眼,可知陶子城這人究竟有多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