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真正的玉舒公主已經更換衣衫,穿了西藏特有的服飾,藏在賽琦雅公主的馬車上,跟著一起出發去往了西藏。

美其名曰是跟隨賽琦雅一起走的陪嫁丫鬟,因著有六人,所以陶舒晚也很好隱藏,甚至連賽琦雅都沒有察覺。

為了節省時間,儘快找到陶子城,賽琦雅深諳馬術,所以帶了幾個人先行,去往邊界,給自己的母后寄信,讓她派人進山尋找陶子城

西藏位於中原西南部,眾人雖然日夜兼程,但奈何路途遙遠,並不是一日所能到達的。

因著是護送,雖然賽琦雅已經比他們先行一步,但是她的駙馬,周睿淵如今仍然跟他們同行。

陶舒晚對這個周睿淵並沒有什麼印象,在一眾富家子弟中,他也格外的低調。

相處了這麼幾天,陶舒晚對周睿淵的興趣卻越來越深。

按理說,周睿淵的母親是懷柔縣主,又是家中的嫡長子,地位應當是十分的尊貴才是,家中又怎會允許他做賽琦雅的駙馬,然後遠離中原去西藏那般遠的地方。

畢竟再這一幫迂腐的老頑固眼中,這就是所謂的上門女婿,什麼明面子上的娶親,不過是身份顛倒,男子嫁人而已。

陶舒晚將自己的疑惑說給秦鄴聽,秦鄴笑著揉揉她的腦袋,這才提醒她道:“懷柔縣主家世顯赫,所以自小便受盡嬌寵,嫁給奉車都尉後更是嬌蠻,便讓自己的兒子隨了自己孃家姓,她夫家能有如今地位,不過是沾了懷柔縣主的光,所以不敢反駁什麼……”

秦鄴頓了頓又道:“但人有旦夕禍福,這懷柔縣主在周睿淵幼時便撒手人寰,他的父親不過一年便又娶了個繼室。”

陶舒晚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這周瑞深雖是他父親的孩子,但自幼隨了母姓,原本有他母親在身旁,他怎麼也能幸運些,如今沒了他母親護著,他父親看到他,自然會想起他那些屈辱的日子,肯定會對他十分不喜。

如今卻只能用這種法子,遠離那個是他的家,但又不是他家的地方,靠自己,謀一條生路出來。

百人日夜兼程走了八天,才堪堪趕到了西藏與中原的邊界線。

賽琦雅已經將信遞給她的母后,如今正站在城牆上朝秦鄴的大部隊招手。

賽琦雅早已給幫秦鄴安排妥帖。

這座小城鎮坐落在邊陲線內,有著一望無際的戈壁,在這裡,天空很低,星星很亮,似乎人們以伸手,就能抓住天山的星星一般。

幾人難得不用擠著車,睡營帳,因為賽琦雅的關係,她們今夜可以在有著溫暖柔軟的床上睡一個好覺,也可以將水與乾糧更換,第二日再動身前往西藏腹地。

就在陶舒晚與秦鄴準備好好歇息的時候,突然聽見幾聲輕微的敲門聲。

秦鄴將門開啟,才發現是睡在他們隔壁的周睿淵。

“打擾了……”周睿淵環顧四周,見沒有人發現,便抬腳進了屋子,並警惕的關好了門。

陶舒晚這一路上都是以賽琦雅的婢女自居,所以私下裡跟秦鄴走的並不是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