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晚說的這般義憤填膺,有理有據,就好像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容昭侯夫人好的模樣。

這讓容昭侯夫人怎麼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若是她向陶舒晚對著幹,不正是說明她跟尤漱在一起同流合汙麼……

陶舒晚看出了容昭侯夫人的支支吾吾,便又繼續給她施壓道:“不過本公主知道,容昭侯夫人素來有和善溫良的名聲,自然不會同尤漱那種女人同流合汙,定然是那女人見容昭侯府地位顯赫,所以打著容昭侯夫人的名聲,做的這些不入流的蠢事,本公主這也算解救了夫人在京中的名聲不是……”

陶舒晚這一番軟硬皆施,容昭侯夫人騎虎難下,也明白了陶舒晚如今是用尤漱在提醒她,給足了她在外的名聲與面子,若她再不見好就收,那她陶舒晚可要針對這件事好好的跟她理論一番了。

這容昭侯夫人雖然抓著陶舒晚沒有教養的小辮子前來譏諷,但之前的事情,若從根上理論,確實是她與尤漱前去找世子妃的不痛快,才讓她動了胎氣,若是傳揚出去,她肯定會得個容不下兒媳的名聲。

權衡利弊之下,容昭侯夫人只好見好就收,雖然心中仍有不甘,但只能將那些情緒壓下去,起身悻悻而歸。

雖然陶舒晚解決了容昭侯夫人這一麻煩事,但因著此事她所做過於狂妄,一向低調做人,性子純善的秦母卻十分不喜她這番做派。

在聽說了她的事蹟後,直接將人給叫了回去,在她的房裡上了足足兩個時辰的教育課。

陶舒晚雖然心中無奈,但還是十分聽從秦母的話,所以也虛心聽教,勇於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日子就這般如流水逝去,陶子城與秦父不知不覺走了已有半月,這天山雪蓮的訊息沒有傳來,西藏使臣卻已經帶著他們的公主大張旗鼓的來訪。

使者到達京城邊境的時候,中央政府要派官員去迎接,並且互贈禮品以示尊重。

後由專人將來訪者迎到城中的賓館下榻,並設宴款待。

天朝作為國土面積龐大的國家,擁有豐富的地理人情,為了顯示我朝的人熱情好客,皇帝令宮中上下熱情款待,不僅設了宴席,而且還安排了非常盛大驚豔的舞團。

席間,幾番觥籌交錯,西藏使團喝的醉醺醺的,便有些飄飄然,他踉蹌起身,手裡拿著酒杯,對著皇帝遙遙相對,高傲道:“陛下,聽說天朝的人都功夫了得,不知跟我們西藏的武士相比,誰能更勝一籌啊,臣下有個提議,不如就雙方各挑一人,在此比試一番,也好增加兩國的情誼,不知陛下可否應允?!”

既然西藏使團已經這樣說了,皇帝為視尊重,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況且這別的國的人來自己的地盤踢館,他們還能慫是咋地。

皇帝哈哈一笑,在眾位陪宴大臣中,一眼就看見了正安靜給陶舒晚夾菜的秦鄴,心中注意頓起,便朗聲道:“甚好,秦鄴……”

秦鄴被皇帝點了名,面上聲色未動,修長的手指拿起被壓著的月白衣袍,淡淡起身,朝皇帝略微行了一禮,道:“臣,遵旨。”

賽琦雅聞聲望去,只見秦鄴站在溫柔的陽光下,宛若一塊無暇美玉,即使安靜的立在那裡,也是清新俊逸,貌品非凡,給人一種高貴清華之感。

如此驚鴻一瞥,令一向高傲的如同藏嶺之花的賽琦雅瞬間紅了臉頰,但由於宴席人太多,又是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之上,她也不敢太過放肆。

不過一會,原本歌舞昇平的臺上便被清空,秦鄴緩步上臺,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他面前那個一身腱子肉,有他兩個強壯的西藏武士。

那武士穿著西藏特有的服飾,如今半露一隻胳膊與左半邊胸脯,不知是否為了恐嚇秦鄴,他特地捏緊拳頭,讓自己的肌肉都繃直,且胸前上的肉在他的動作下,也是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