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談笑呢,管家匆匆而來,對著陶舒晚道:“公主,容昭侯府的下人來此,說是有急事稟報……”

世子妃?

陶舒晚心下疑惑,她這剛從世子妃處回來不足一個時辰,下人又為何會再次到自己的府上呢。

雖有不解,但陶舒晚還是讓管家放進來。

不過一會兒,便見下人步履匆匆,臉上也帶著慌張與焦急的神色,見了陶舒晚還未說話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道:“公主,我家世子妃動了胎氣,產婆說胎位不正,有難產的跡象,母與子如今都有危險……”

“什麼?!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動了胎氣!”陶舒晚聽完臉色陡然大變,心下的不安感也越發濃烈。

如今這下人來尋她,說明世子妃的境遇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時候。

來不及思考,陶舒晚命人給她取來斗篷,而後對著如玉道:“如玉看家,如月快取上東西跟本公主去看看。”

臨走時,陶舒晚又讓侯府的下人去將在京郊大營的世子喊回,這世子妃一隻腳都要踏進鬼門關了,他不回去坐鎮怎麼行。

容昭侯府,世子院子。

本是一片溫馨祥和的地方如今氣氛異常緊張。屋裡世子妃慘叫與虛弱的聲音此起彼伏,接生婆急的團團亂轉,卻不知該如何下手,只因這孩子是頭在上,腳在下。

這種產婦若是在生的一刻胎位仍然如此,那麼十有八九是母子共亡,一個也留不下的危險。

陶舒晚帶著如月到的時候,院子裡的侍女正慌亂的在屋內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而路中央,尤漱正假模假樣哭的傷心。容昭侯夫人也正焦急的等在門外,只是臉上的表情略有些心虛。

陶舒晚一見尤漱便知世子妃為何會動了胎氣,她目光一冷,一言不發的走到尤漱跟前,在想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腳便將人給踹了出去,:“給你母親嚎喪呢!”

尤漱沒有一絲防備,慘叫一聲飛了出去。還不等她爬起來同陶舒晚理論些什麼,便見她氣場強大的從她身旁經過,看都沒看她一眼:“將她給本公主綁起來,堵住嘴,扔出去!”

下人早就看尤漱不順眼了,上前來,三兩下便將人綁好,堵住嘴,毫不留情的丟了出去。

要不是她得意洋洋的帶著容昭侯夫人來挑事,世子妃也不會被氣的動了胎氣。

陶舒晚無視了一旁的容昭侯夫人,直接帶著如月進了屋內。

接生婆都是有十多年經驗的老人了,可看到這種情況還是急的一身是汗。

“世子妃怎麼樣了?”陶舒晚解下外袍,問守在屋裡的接生婆。

接生婆抖著身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道:“不太好,羊水已經破了,可胎兒的體位不正,根本生不下來,若是強行生的話,世子妃有可能會血崩的!”

陶舒晚冷靜的看了一眼虛弱的躺在榻上的世子妃,她如今面色蒼白,汗溼透了她貼在臉頰上的發,不知是不是疼的,她如今意識不是十分清醒,這是非常危險的情況,若沒了力氣,孩子會生不下來導致缺氧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