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這時也知道,若是再留著羅燕,恐怕他們這二房一家都得陪進去,便順著老太太的話茬接過,急忙催促著下人:“還不快將這賤人給拉出去發賣了,我們秦府再不想看見這賤蹄子!”

下人聽令,將哭喊的羅燕堵住嘴,給拉了出去。

陶舒晚見此也不再多言,她方才說的話不過是為了嚇唬一下二房,讓她知道在自己眼皮底下整這些么蛾子的下場。

這羅燕可以聽他們的話發賣,但有件事她可不能就這麼擱置。

陶舒晚抿了一口茶,而後掀起眼皮淡淡道:“既然如此就依老太太所言,發賣了便是,但既然二房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好,擇日不如撞日,便將家一塊分了吧。”

陶舒晚說得不近人情,老太太與二嬸亦不敢反駁。

現下羅燕的事情暴露,她又有何理由再將分家的事擱置呢。

二嬸猶豫一番,磨蹭道:“這分家一事也不是即刻就能完成的,這東西太多,地方也要打掃歸置不是……”

陶舒晚眉間一挑,懶洋洋的笑著:“這有何難,不過是人手的事情罷了……”

陶舒晚對如玉吩咐了幾句,如玉偷笑著出去。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院子裡便多了百十個勞力。

這烏泱泱一片站滿了院子,這下二嬸就是想不搬家都不成了。

現在陶舒晚坐鎮,又親自找了一大幫勞力,二嬸這一家就是坐在自家的紅木雕花凳子上,眾人也能將他們給抬走。

經過一天的忙碌,二房也終於搬離了秦府。

雖不住在一起,但離得也並不很遠。只搬到了秦府的隔壁那兩進兩出的宅子裡。

陶舒晚見此事也已成定局,便不再逗留,帶著十公主向眾人告別後回了公主府。

陶舒晚走後,二嬸便跑去同老太太訴苦,老太太望著二嬸淡然一笑,只道:“這家你們依了她搬了就是,只一點,老身早已為你們打算好。”

二嬸擦了擦眼角的淚,心到這家都已經分完了,還有什麼可打算的,往後秦府就是有再大的榮譽,那都跟他們二房毫無瓜葛了……

老太太看出了二嬸眼中的意思,高深莫測的瞥了她一眼,複道:“你們雖搬了家,但只要不掛匾額,那就還是同秦府是一家,現下就當秦府又擴了院子,你們只管安心住就是,有什麼事兒,自讓他們來找老身!”

二嬸一家原本正發愁呢,一聽這話全都喜笑顏開。

這麼算來,他們二房也算白得一座寬敞的大院子,也不必同大房整日爭來爭去,他們在這個院子裡,那就是主子。

這也就算了,如今雖然搬離秦府,但依著老太太的意思,日後他們也不必發愁日子能不能過下去,只要不掛匾額,這每月的月例,他們二房還是能拿得到的。

老太太這話說出去了,二房自也將心放在了肚子裡。

雖然這事兒辦的不地道,但老太太知道,秦父是個孝敬的,她所決定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到殺人放火,秦父都是縱容的。

遂這次秦父知道後雖然心下有絲不悅,但想著如此便能家和萬事興,並且兄弟之間還尚有情分在,也就沒過多幹涉。

陶舒晚見秦父並未說什麼,她是個小輩也不好太過糾結在這上面,免得讓別人拿住話柄,四處傳揚。

這事兒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