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不知者,真的無罪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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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想看見他,也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只要一看見寂殊寒,我就會想起青讓的遺言來,呵~我竟然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連我最愛的人最後一面都錯失了,多諷刺的一件事啊。”
曲清染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紅了,眼中隱隱流轉的恨意和惱怒強烈的讓人無法忽視。
文素立刻就感覺到不妙,她伸手覆蓋在曲清染的手背上,安撫得摸了摸,說道:“別難過了,不想見就不要見吧,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咱惹不起總躲得起。”
就知道他們兩湊一起就一定會出事!
文素有心想問問其中細節,但一看曲清染這恨不得將人咬死的模樣,她還是決定閉緊嘴巴,挖人傷口這種事她可做不出來。
好不容易安撫住曲清染的情緒,可她轉眼又有些難過了起來,皺著眉頭偏過臉,蹭了蹭靠在頸窩的文素的額頭,她苦澀的笑了笑,問:“素素,我這樣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此舉根本就是遷怒,可是沒有辦法,許青讓的死已經成了無法挽回的結局,她就是哭瞎了眼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現在她只要一想到在許青讓性命攸關的時刻,她竟然在別的地方和其他男人你儂我儂,她就有種恨不得立時死去,一路追去地府找許青讓認錯的衝動。
“這世上哪兒有什麼絕對公平的事呢?你看我這一身的傷,你說能全怪子燁嗎?也不能,對不對?雖然站不住理,可旁人總管不到我自己的情緒上,我現在就是不待見他,就是不想跟他好好說話,就是想跟他翻臉,誰還能說我的不是?難道我這一身的傷就白受了?所以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你老想著別人怎麼考慮的,也不怕憋屈死你自己?”
文素不是個擅長安慰的人,只好用自己打了個不算恰當的比喻。
或許從客觀角度上來說,你確實沒辦法把這個人怎麼樣,可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一個人的心嗎?
文素巴不得曲清染離寂殊寒遠一些,現在曲家姐妹撕破臉已經是必然,遲早要發生,那麼曲清染也一定會走上逆襲原女主的命運軌跡,如果能少了寂殊寒這個攪混水的貨,那麼她至少還能過點舒心的日子,要不然姐妹反目,又加上和情人之間相愛相殺,這還能不能好了?
“嗯,不提他了,提起他我就心煩意亂的。”
曲清染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自我厭棄的搖搖頭,滿臉都寫著“生無可戀”四個大字。
為了轉移曲清染的注意力,文素不厚道得把曲清悠給拉了出來,她總要搞明白這兩姐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小染,你和…清悠,怎麼樣了?”
一開口,文素就被稱呼給卡住了一下。
為了避免戳到曲清染敏感脆弱的小心臟,她決定照搬之前曲清染的態度,直呼曲清悠的名字。
一想到她兩沒準已經撕過一回合而她卻無緣得見,文素硬是生出了一股子時不待我的惆悵。
果不其然,曲清染一聽到那兩個敏感字立刻就伸手一擺,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剛剛還滿臉的失意愁苦,現在完全就是一臉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她說道:“你也別跟我提她了,我他媽真的是服氣。”
話一開頭就是滿螢幕的*味,文素眉頭一挑,她都沒多嘴細問,曲清染已經竹筒倒豆子一樣嘩嘩全掰扯了出來。
原來曲清染在曲清悠出發去檢視兌澤陣眼的時候,曾經去找過她對質,因為許青讓腹部的傷口實在太明顯,而且也是致命傷之一。可惜曲清悠自打清醒之後就沒有主動來找過曲清染了,她找過去就是想讓曲清悠給許青讓道個歉。
然而話剛開了個頭,曲清悠就哭的梨花帶雨,一個勁兒的求曲清染寬恕,卻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說,還把卿子燁和柏未央一起帶下水,意思大概就是連文素和荀翊都不計較他二人重傷他們的事情了,她也不應該揪著這個舊賬不放。
翻來覆去的,說到最後硬生生被曲清悠給掰扯成曲清染硬抓著她不放,非要跟她算賬的局面。
“我真的不知道她想要賴什麼?就算是被蠱毒控制,那一劍終究是她刺下去的,難道一句‘不知者無罪’就可以一筆帶過,什麼都不用負責了嗎?我原只是希望她給青讓誠心實意的道個歉,照現在看來,她怕是覺得青讓的血還髒了她的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