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陡然間就想起了那個斗篷男忽然間對荀翊露出的那種興致盎然的目光,紅果果的讓人心有餘悸,然而再看看荀翊的那張臉,文素就更加沉默了。

什麼她總覺得……還挺理所當然的?

荀翊自然是不知道文素這會兒的腹誹,要是知道了,怕是他這會兒也沒法兒鎮定的繼續坐下去了,他只是看著文素忽白忽青的臉色,以為她又哪裡不舒服了,擔憂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出聲一問,立刻就把文素開到天際的腦洞給收了回去,她搖搖頭表示沒有,緊接著又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他的臉,一臉苦大仇深的說道:“這圈套總不可能是針對你吧?”

她想來想去,只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曲清染已經落在對方手裡,曲清悠三人如今又遠隔千山萬水之外,如果硬要從她和荀翊之間挑一個,那肯定只有荀翊了。

對於文素的疑問,當事人則保持沉默,斗篷男的功力深不可測,正巧當時的圓圓又在他的靈獸囊裡休息,他還真沒這個自信和把握肯定對方沒有看出來他的特殊體質,而且以他的直覺來看,與其說這是在針對他,不如說,更像是在針對文素。

可文素有什麼好讓人覬覦的?

荀翊的眸子裡,似有光芒一閃而逝,他的眼眸低垂了下去,目光落在了床上少女的小腿位置上,想到她的面板上經常浮現出來的那個奇妙紋路,一種惶惶不安的感覺又蔓延上了心頭。

那紋路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他搜尋了腦海裡所有的記憶,但似乎都沒有這方面的前科或者參考,果然還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了。

荀翊正在思考著,忽然間聽得床上的文素又懊惱似的拍了下床鋪,憤憤然的說道:“那也不對啊~如果是針對你的話,他直接擄走你不就完了?真是煩死人了!到底搞的什麼陰謀詭計?還能不能讓人過幾天舒坦的日子了?!”

文素感覺自己腦子裡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所有腦細胞都統統死光的感覺,話說這不是一篇仙俠文麼?為什麼到處都是套路?人與人之間的真誠呢?她已經不止一次慶幸過自己不是穿越進了什麼宮鬥宅鬥文,就她這種智商,別說活不過三集了,三秒鐘都懸乎了點。

生怕對方一時激動把自己的頭髮都要揪光,荀翊微微嘆了口氣,又走到床邊坐下,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裡,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你管他有什麼陰謀陽謀呢,為了清染師姐,左右這趟妖界你也是一定要去的不是麼?還想那麼多作甚?”

荀翊的話猶如醍醐灌頂,把文素剛剛升起的那點躁氣又給按了下去,她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拉過他的袖子點點頭回應道:“嗯…你說得對,小染還在他手上,我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大不了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她還能怎麼辦?

對方根本就沒有給她什麼選擇的餘地。

想到這裡,失落的文素忽然間又揪緊了荀翊的袖子,抬頭擔憂的問道:“你說他會不會囚禁小染?會不會在囚禁期間去虐待她?只給她留一口氣的往死裡折磨她?!”

畢竟那個斗篷男怎麼看怎麼猥瑣,連荀翊這樣的美貌少年他都感興趣,曲清染那種*的美少女,挺著一對36D其實也很撩人的好嘛?!

“應該不會,斗篷男繞了這麼大一圈跟我們談這個交易,即使他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荀翊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誰知文素更加激動了起來,整個人跟火燒眉毛似的差點原地爆炸。

“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抓住荀翊的胳膊,臉上的焦急情真意切,做不得假。

荀翊挑眉看了她一眼,忽然間饒有興致地向她傾過身子,兩人的距離頓時拉近了許多,面對面間不過一指。文素的理智在叫囂著往後移動以保持距離,可她的身體卻跟脫離了掌控似的,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