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徽很快就恢復平靜了。

她不再掙扎,躺在地上,抬起一手蓋在眼睛上,許久沒有說話。

孟然見狀放開了她,坐在一邊說話:“怎麼了呀江魚?”

虞徽紅著眼,握緊的雙拳微微顫抖:“當年,他們明明說過……”

孟然傾身:“什麼?”

當年,蜀山眾長老明明說過,聽鶴峰留給她。

就算她入了無望窟,聽鶴峰也是虞不疑夫妻曾經的住所!

夜無塵偏偏給了柳筎笙。

他怎麼能!

他怎麼可以!

她氣蜀山的識人不清。

她恨柳筎笙恩將仇報步步相逼。

她恨蜀山誅父母的心。

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虞徽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不管身上的淤青傷口,又去撿起了木劍,劍指孟然:“來!”

孟然也隨手撿了一根木棍:“好啊,來。”

劍棍相碰,幾乎沒有任何技巧,全是蠻力與本能。

慢慢的,發洩了一些虞徽才想起來施展劍法,孟然也配合的加了劍意技巧。

等打完,虞徽已經全身沒有了力氣。

她脫力的躺在地上,孟然躺在她旁邊。

這次,虞徽贏了。

在她不計後果不顧受傷的拼殺中,孟然輸了。

“可以啊。”力竭躺著,孟然歪腦袋看她,發出一陣“咯吱”聲:“下次打架前也發一下火,劍法都比平時兇了不少。”

打了幾個月,無望窟裡的妖怪都與虞徽混熟了,他們大多懵懂粗神經,已經把虞徽當做了他們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