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一天半天,饒是沒有碰到過築基後期的魔獸,虞徽也有些累了。

在洞口布置了一個幻陣和結界陣,她總算放鬆了精神坐下休息。

敖天實力還沒有恢復,現在的戰鬥力僅僅夠它抓只兔子捕條魚填飽肚子,現在總算多了個用處可以幫她守夜。

虞徽正乾淨的地上鋪上草蓆,然後閉眼打坐。

很慶幸,她又一次進入了頓悟。

那種玄妙的感覺再次將她包圍,虞徽閉著眼,靈識卻好像走出了山洞,她看見洞口打著哈欠卻努力掙扎不閉眼的敖天,看見洞口頭頂露珠顫顫巍巍的青草,看見山洞外低頭嗅著氣息路過的魔獸,看見更遠的地方,在與魔獸奮戰的蜀山弟子。

她彷彿感知到了世間萬物的悲喜,洞口小草害怕敖天睡到壓到她,洞外的魔獸被人從熟悉的戰場抓到陌生山林的暴躁,還有蜀山劍宗弟子對魔獸的痛惡或是害怕。

甚至,她能感受到手中的赤練劍上,那沉重的悲痛情緒。

一切都玄妙極了。

敖天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她一眼,瞬間瞌睡都不打了,呆呆了看了她一會,毛茸茸的臉上全是人性化的不可思議。

等虞徽從這種狀態裡清醒過來時,已經過了一天一夜,她與萬物之間的奇妙羈絆也淡了許多。

但仍然能若有若無的感覺到,手下赤練劍身上的悲痛情緒。

手指輕輕撫摸劍身上的紋路,虞徽輕聲問:“你原來是……不願意醒嗎?”

是發生了什麼事,會讓當年修為無雙的赤練劍主突然銷聲匿跡,被封印的赤練劍劍靈更是自我沉睡。

不等虞徽從剛剛那種萬物皆我都情緒裡完全抽身,眼前突然竄過來一個紅色毛球。

毛球看起來好奇極了:“你剛剛是在修煉什麼功法嗎?看起來好厲害!”

好厲害?

敖天雖然頭腦簡單,修為與實力卻是頂尖的,如果說連它都覺得厲害,那剛剛虞徽領悟到的東西確實是了不得的。

但虞徽也說不清楚自己剛剛得到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像與萬物的聯絡深了些。”

敖天表示聽不懂:“什麼意思?”

虞徽嘗試解釋:“就是我能感覺到萬物的情緒,我們一體一樣。”

敖天勉強理解了些:“聽起來好沒用。”

虞徽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說她可以隱隱感覺到別人的愛恨喜怒?那確實挺沒用的。

再打坐休息了一會,虞徽準備出去繼續殺魔獸了。

有時候運氣就是那麼巧,她剛剛走出山洞在山裡逛了逛,就遠遠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還與河邊聽到的其中一個聲音一模一樣。

虞徽挑眉,帶著敖天向著那邊去。

等到了聲音所在的地方,虞徽抬眼就看見了一群魔獸,其中甚至有隻築基後期的存在。

反觀另一邊,只有兩個築基初期和一個築基中期,其中還有一個築基初期受了傷失去了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