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窗外,是蜀山聽鶴峰。

虞徽愣愣的站在自己的房間裡,腰上已經沒有赤練劍,反而是另一把有些陌生的靈劍。

她,回來了?

虞徽看著鏡子裡這個面色紅潤衣著絢麗的自己。

不對,她沒有這種絢麗的衣服。

在虞不疑死後第三年,她被蜀山劍宗的弟子孤立,聽了柳筎笙的話以為是自己總是穿著虞不疑夫妻曾經準備的衣服才融不進他們中,於是規規矩矩的穿上了蜀山劍宗的弟子袍。

這身絢麗的衣袍不像是她自己會穿的。

虞徽走出自己的房間,隨即聽到了陣陣人聲。

在父母死後,聽鶴峰逐漸冷清,隨從弟子們早早的投靠了別的峰,從此聽鶴峰變得冷清孤寂。

不像現在這個熱鬧的樣子。

虞徽走出院子,迎面就走來一個臉生的女弟子。

“小師叔!掌門和江長老他們回來了!此刻就在廣場呢!”

什麼?

虞徽愣愣的站在原地。

掌門,江長老?

虞徽忽的像被驚醒了一樣,扔出手中的靈劍御劍向著凌雲殿的方向飛去。

蜀山劍宗廣場中,剛剛在魔獸戰場上獲得大捷歸來的蜀山眾人都在,虞徽到時,正好看見人群中低聲說著話的虞不疑夫妻。

在看見他們的第一秒,她的眼睛就溼潤了。

這時江凝抬眸,正好看見了御劍而來的虞徽,眼底也有些動容,她含笑抬手向著虞徽招了招:“徽兒。”

兩人身旁的其餘人也看見了她,紛紛笑著調侃:“小徽這些年是越來越漂亮了。”

“畢竟江長老當年可是修真界第一美人呢。”

“這天賦也了得啊,都金丹期了。”

眾人的誇讚聲中,虞徽落地,小跑著一頭撲進了江凝的懷裡。

溫暖,愜意,這就是母親的懷抱。

江凝被她抱住,注意到她的情緒不對,心疼的摸著她的頭髮:“這次才離開幾個月啊,怎麼又哭了?”

虞徽鼻頭酸澀,抱緊江凝的腰哽咽著搖頭不說話。

一邊的虞不疑看見女兒委屈哽咽的模樣,也急了:“怎麼了?是不是我們不在有人欺負你了?跟爹爹說爹爹給你出氣。”

虞徽仍舊哭著不說話,一旁的諸位長老趕緊說:“天底下誰不知道虞徽是蜀山的公主啊,誰敢讓她受委屈,”

虞不疑也覺得蜀山這群毛頭小子都打不過她閨女,於是更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子惹虞徽不高興,問她:“那徽兒跟爹爹說怎麼了?”

虞徽紅著眼不說話,壓了很久讓喉嚨裡的哭聲不那麼明顯,才小聲問:“這次回來還走嗎?”

“額……”虞不疑一臉糾結,不知道在撒謊和坦誠兩個中該選哪一個,江凝突的踩了他一腳,然後摸著虞徽的頭髮溫柔接話道:“不走了,今年都留在蜀山。”

虞徽知道江凝也是在騙她,卻沒有再問。

今天還有接風宴和慶功宴,虞不疑二人倒是很想多陪陪女兒,但是大場合走不開,只好好言哄她:“等今天完了,孃親和爹爹帶徽兒下山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