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看著手中的這隻男鞋,頓時五內俱焚。

本來以為自己投軍十八載,德勝歸來準備跟柳迎春好好過日子,沒想到一到家竟然就看到了家中有一隻男鞋。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且住啊,想我離家一十八載,這賤人竟然做出了這等之事,好不氣煞人也,我不免將她喚將出來,一劍殺死!”

“一見男鞋怒氣生——”

“開言大罵柳迎春——”

“回頭便把賤人叫——”

“賤人快來——”

薛仁貴衝著上場門怒喊了一聲,就聽見柳迎春嬌滴滴的言道,

“薛郎喚我何事?”

伴隨著聲音,柳迎春一手拿著簸箕,一手拿著掃把,飄飄然的從上場門走了出來!

“正在後窯打掃淨——”

“薛郎喚我為何情——”

柳迎春剛喊了一聲薛郎,就看到薛仁貴走上前來,一個巴掌,就將柳迎春原地打了個轉!

接下來,薛仁貴拔出寶劍,追著柳迎春就要砍殺!

兩人在舞臺上互換著身形,逼得柳迎春將手中的掃把跟簸箕全都扔向了薛仁貴,但是都被薛仁貴一一砍開,最終,兩人撞在了一處。

柳迎春一把抱住了薛仁貴的腰,扭在一起,薛仁貴推開柳迎春,正想一劍要了她的性命,結果情急之下,柳迎春一把抓住薛仁貴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口!

薛仁貴吃痛鬆手,氣得指著跌倒在地的柳迎春喝道,

“你與我死啊!”

湖裡湖塗的柳迎春非常的不解,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要殺自己呢!

“薛郎,我正在後窯與你打掃,忽然將我喚將出來,也不問青紅皂白,仗劍就砍,難道說,我做出了什麼歹事嗎?”

薛仁貴大馬金刀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用手指著柳迎春,恨恨的說道,

“嘿嘿,不用問了,你湖裡湖塗的死了就是!”

柳迎春十分的不解,但是性情潑辣的她怎麼也不可能就這麼認頭了,於是站起來,走到了氣沖沖的薛仁貴身邊,問道,

“啊薛郎,這有道是拿賊——”

“要贓——”

“這捉姦——”

“要雙——”

聽到學貴人的話,柳迎春冷笑一聲,說道,

“好哇,你拿出贓證來,我是立刻就死!”

薛仁貴大笑三聲,站起身來,從身後拿出了那隻男鞋,在柳迎春的面前晃了三晃。

“這不是你的贓?這不是你的雙?你快與我去死吧!”

說完,薛仁貴將這隻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彷彿多拿片刻都會髒了自己的手!

看到這隻鞋,柳迎春的表情真的是太精彩了!

一下子她就知道為什麼薛仁貴會如此的暴怒了,頓時忍不住掩口失笑。

“哎呀,我倒為了何事著急,原來為我兒的一隻鞋幼!”

柳迎春看了一眼背過身去,怒氣不息的薛仁貴,想起了剛才薛仁貴做的那些事情,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