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沙漠寒風凜冽……

上百公里時速疾行的黑色轎車從車窗延綿出一條冰冷的鎖鏈,一個捆得結結實實的魁梧人影被捆在車後方,砰砰……

沿途的戈壁被撞碎,飛揚而起大量的碎石,地面瘋狂揚起的沉沙,車輛迅疾而過。

鎖鏈用念固定一半在空中,原本由車輛承受的巨大拉扯力竭盡傳達與修長的五指間,酷拉皮卡面色冰冷,身軀紋絲不動,那纏繞著五條鎖鏈的手指穩穩的放在了膝蓋上。

旋律眼中綻放著微弱的光芒,她能看到,此刻酷拉皮卡手中沒有纏繞半點念力。

也就是說,在上百公里的時速拉著一個百公斤的大漢,全靠這個纖細少年的肉體力量,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好可怕的身體……

旋律不由浮起這個想法。

十五分鐘後,芭蕉在卡俄斯的吩咐下,停在了勾德沙漠的某處荒地。

幾人下車,看向鮮血淋漓被捆得結結實實一路撞過來的窩金。

“喲,幾位,晚上好啊!”血液灑滿臉龐,窩金咧嘴打了個招呼,形象宛如地獄中的惡鬼。

“閉嘴!”酷拉皮卡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動憚不得的窩金,語氣冰冷。

抑制不住的火紅眼再次浮現而出……

窩金見此微挑了挑眉:“你這種豔麗的眼睛,有點印象呢!

到底在哪看過呢?”

說著,他緊蹙眉頭起來,眼睛無神的望著天空,明顯陷入了沉思。

這傢伙,到底搞沒搞清楚情況……

芭蕉看著毫無畏懼的窩金,不由凝重想道。

“你這傢伙,參加過屠殺窟盧塔族的惡行!”微咬著牙齒,酷拉皮卡回拉手,伴隨著鎖鏈的嘩啦聲中,窩金盃被拉了起來。

“回答我…”

攥著半跪在地的窩金肩上披著的毛皮,酷拉皮卡血色的眼睛直勾勾望著窩金那透露著不以為意的眼眸。

“窟盧塔族?

紅色的眼睛…

對了,我想起來了…”兩人近在矩尺的面對面,窩金朝酷拉皮卡咧出滿嘴森白的牙齒:“很強呢!那些偷偷摸摸生活在內地的傢伙…

是啊,你這傢伙是倖存者啊!不錯,看起來很強,稍微讓我有點興奮起來了,

不過,我好像動不了,真可惜。”說著,窩金又有氣無力起來。

窩金在哪自說字話,酷拉皮卡越聽心中越是有一股火焰從心中升騰而起。

沒錯,錯不了,這傢伙,絕對屠殺過窟盧塔族……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理所應當,這麼毫不在意,你這傢伙,殺人連一絲懺悔都沒有!”酷拉皮卡緊咬著牙齒喊道。

“懺悔?”窩金微歪了頭:“別說了,要是你打算從我這裡聽到什麼抱歉什麼的,別費力氣了,還是快殺了我吧!

“嘿嘿,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望著這個沒有絲毫動搖的魁梧大漢,酷拉皮卡忽然平靜了下來。

“果然,師傅說的對,你們這種人渣,只需要送去往生就可以了,不需要有任何糾結…”

低聲自吟著,酷拉皮卡一把推開窩金,轉身往微閉著眼睛,背輕靠在車身上,雙手抱胸的卡俄斯走去。

“師傅,我決定依照你的想法做…”血色的眼睛無神,酷拉皮卡對著卡俄斯微笑道。

這微笑,不同於往常,若是有熟悉酷拉皮卡的見到,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酷拉皮卡已經壞掉了。

“好啊!”卡俄斯睜開眼,平澹出身。

拍了酷拉皮卡的肩膀一下,他往窩金的方向走去,嘩啦作響中,困擾著窩金的鎖鏈被背對著卡俄斯低著頭的酷拉皮卡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