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文武櫃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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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櫃坊也算的一秒地,不分朝堂江湖貧民商賈,進門便是客。無論是朝廷通緝的重犯還是躲避仇人的俠客,一去坊中便得庇佑。文武櫃坊不起刀兵,這是規矩。文武櫃坊只認金銀,這也是規矩!
坊內酒肆客棧、妓院賭坊,集天下之樂,當人慾之極!古來酒池肉林論起奢靡快活亦不及其十之一二。五花馬千金裘,金樽玉盤不足貴,鼉龍珍禽入碗中。
文武櫃坊還有一絕,便是二位坊主。傳聞乃是一對孿生姐妹,自稱文枝、武枝,風華絕代,於九州大地素有美名。這文武櫃坊人來客往,其中一擲千金者多數只為一睹芳容。
一進坊中和尚和李喜就走不動道了,進門左右高臺之上穿著清涼的妙齡女子伴著樂曲舞動,嬌媚如花。李喜哪見過這種場面,雖總是在自家公子面前自吹自擂,此時也原形畢露,痴痴的看著那舞女,滿臉猥瑣寸步難行。那和尚更是不知何時已躍上高臺與佳人共舞,李歸塵此時更加確信這禿驢欲造青樓之事不假。
一聲呵斥將李喜從美夢之中喚醒,堂堂九空少主的隨從如此跌份李歸塵深感臉上無光。和尚更是滿臉賤笑詢問那妙齡女子可否一度春宵。女子也不扭捏,嬌笑著將偶臂環於和尚脖頸。耳語一句之後那和尚面色一苦,直道姐姐珍重逃之夭夭。
與佳人春宵一度竟要數十金,把和尚我拆骨割肉與那屠夫也不值這個價錢。李歸塵看和尚表情幽怨頓覺心情暢快許多,也無甚緣由,就是高興。阿蘭阿秀亦是捂嘴輕笑。
坊內分左二右三共五座樓閣,左邊兩座牌匾之上各書文字與武字。右邊三座便是妓院賭坊客棧。李歸塵來此自是要見識一下那天下聞名的文武鬥,想也不想往那左邊武鬥館走去。至於文鬥?一群窮酸腐儒之乎者也?李歸塵是不感興趣的。
一進武鬥館門口兩名婢女便恭敬一禮道“歡迎各位貴客到來,這武鬥館玩法奇趣,方式眾多,各位貴客定當盡興。”
另一名婢女接著道“武鬥館分內外兩層,入外層一人十金,而那內層則是一人百金。這文武櫃坊之內每處入場都要收取費用。”
和尚當即跳腳“入場便要十金?你們咋不去搶?還走這流程幹啥?”
那婢女也不怒繼續說道“客人倘若盡興之後身子乏了也可到坊內客棧小住,亦可挑選佳人上門,不過客棧留宿亦是十金,若常住可稍有折扣,看客人如何決定。櫃坊規矩客人之間不可私鬥鬧事,坊裡一切出的起價錢皆可由客人支配,包括小女子。但有一條,坊內一切皆是先付錢後享樂,概不賒欠。”說完伸手往上拉了拉裙襬漏出纖細的小腿好不惹人。
李歸塵倒是沒有所謂,吩咐李喜哪來一疊銀票皆是萬兩之數,往那婢女胸口縫隙一塞“本公子現在外層逛逛,然後再去那內層。你就跟著本公子做個嚮導吧。”以李家財力雖不比寄北盧家,但一口氣買個十座城池也是不在話下。
那婢女趕忙施禮道“多謝公子!定當盡心為公子引路,小女子唇槍舌劍之術亦是一絕,不知公子可否願意一試?”話罷扯了扯衣襟,胸口雪白若隱若現。
李歸塵連忙擺手,阿蘭阿秀就在身旁,要試也得哪天二女不在身邊之時……
那婢女深色一暗立馬又換上笑顏在前方引路,本還抱著一絲希望想跟這偏偏公子春宵一度,雖被拒絕也在意料之中,畢竟這俊俏公子身旁二女皆是人間絕色。那婢女從前帶路,李歸塵跟在身後看著那扭動的柳腰翹臀也是一陣失神,阿秀雖也擅此道,但跟這久經調教的風塵女子一比還是不如。
去那外層一看,入眼盡是錦衣華服的世家子弟,跨刀負劍的一方豪俠。有肌肉精壯更勝過那打鐵李二的漢子與場上角力,圍滿了拿著銀票的眾人不時壓注。有鬥蛇,鬥雞,鬥蟲熱鬧非凡。更有渾身黑毛,足有半人高的惡犬於籠中撕咬。周圍眾人也是吶喊助威,同樣有人負責壓註記錄。那惡犬之間生死相鬥,下口越狠呼聲越高。其中一條狠狠咬住另一條惡犬的後腿,生生扯下一塊碎肉,伴隨血腥味的擴散更是將現場氣氛推到了高潮。
阿蘭阿秀是不喜歡這種場面的,悄然離開。李歸塵這護花使者馬屁仙官自是快步跟上。阿蘭阿秀被一個冷清的檔口吸引了目光,只有三五人在此駐足,且都未曾下注。李歸塵放眼看去,幾塊木板鑲嵌成狹長的木槽,約麼八九尺長,裡面放著兩隻青色小龜。
那引路婢女當即說道“公子,此乃鬥龜。規則很簡單,兩隻小龜先跑到木槽另一頭則為勝。萬物生有其性,這龜生性喜靜不喜動。所以此賭或許耗時長久,且無甚規律可循,不比鬥雞鬥狗,從體態便可看出端倪。”
阿蘭阿秀挽著手偏偏就要賭上一把,相比那兇狠惡犬和粗糙漢子,這小龜但是討喜得多。
李歸塵自是不敢掃興,只得從李喜手中拿過銀票買壓上一注,一壓就是萬兩銀子。在阿蘭阿秀的指引下壓了那隻看起來更加呆頭呆腦的小龜。
見有人隨手壓注便是萬兩銀子,原本冷清的檔口多了些人氣,不過一看是鬥龜都失了興致作鳥獸散走。只於一白色錦袍手拿摺扇的青年公子立於檔口另一端,側身對著李歸塵一行人。抬手拿出銀票赫然壓注於另一道的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