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人一拍驚堂木:“你不但誣告他人,現下還要誣告本官了嗎?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我就讓你瞧瞧,

把人帶上來!”

衙役立刻把毫髮無傷的麓山書院五人組帶了上來。

劉述見狀竟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哈哈哈,你們竟沒受刑...哈哈哈。”

書院五人組被劉述笑的既羞愧又難堪,嘴裡支支吾吾道:“劉兄,你也體諒些我們,我們還要科舉呢。”

劉述心中無限悲涼!

是啊!他怎麼能指望,有競爭關係的同窗會幫他呢。

劉述把羅大人笑懵了,這是做啥子嘛,被揭穿瘋了說!

羅大人厲聲呵斥:“公堂之上,豈由得你們如此藐視公堂,給我把這六個斯文敗類拖下去打十仗。”

砰砰的杖責聲配著幾人的痛呼,讓沈慕夕很是身心舒暢,活該誰讓你們一天不幹正事兒,總想著害人。

待刑杖完畢,六人又被拖回了公堂,這次有再多不甘,他們也是蹦躂不起來了。

羅大人沉聲問里正:“你可是李家村裡正?你可有見過劉述到村裡來?”

里正拉著其他兩個村民上前跪下:“回大人,小民從未見過此人,也從不知此人來過。”

羅大人走流程:“你們可知在公堂上作偽證該當何罪?”

三人答:“小民,曉得的,衙役大哥們已經盤問了全村人,大家都沒見過此人。”

劉述氣的突出一口鮮血暈了,因為這三人他都見過,這些刁民竟然作偽證陷害他。

里正瞥了眼劉述,暗自鬆了口氣,昏了就好啊,昏了就不能惹是非了。

羅大人也想盡快結案:“劉述幾人為私誣告沈氏,咆哮公堂,挑撥民意,數罪併罰,

劉述革除功名,仗六十,徒刑一年。其餘五人視為從犯,革除功名,仗四十,

徒刑六個月,每人罰銀二十兩。”

書院五人組立時哭天搶地道:“大人,我等寒窗苦讀十幾年,做出此事也是師命難為。”

羅大人:“哦~,你們老師在何處?”

王兆正好拖著鼻青臉腫的柳山長進了公堂,五人組急忙指正道:“大人,就是他。”

“大人,這就是我們老師。”

“大人,就是我們老師指使的。”

羅大人見地上老者,差點笑出來,這王老出手也太狠了。

這臉青紅紫漲便也罷了,居然還少了兩顆門牙,銀白的頭髮也被打的跟雞窩似的。

柳山長活到現在,還沒被人這麼按在地上摩擦過,且還無力反抗。

他無論說什麼,這賤民都不放過他,更可氣的是,這賤民只打他的臉。

開始他還覺得疼痛難忍,後來就只能木呆呆捱打,現下他連句囫圇話都說不清,嘴裡肉全被打爛了。

羅大人望向山長道:“你就是他們老師?就是你要燒死你學生?”

柳山長大驚,是那個兔崽子,竟把這事兒都掀出來了,他癱坐在地嘴裡唔嚕道: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從未做過此事。”

沈慕夕看著艱難說話的柳山長,朝他嘲諷一笑道:“大人,民女可以作證卻有此事,

他就是因民女阻止他燒死學生,才一直記恨民女。”

羅大人新本就是偏的,怎麼可能聽柳山長解釋。

但還有個問題,他只是知縣,就能各處舉人及以下功名,進士不在他職權範圍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