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朝頂著沈慕楠要刀人的眼光,抱著沈慕夕上了車,而後朝沈慕楠道:“大哥。我帶阿夕去看大夫。”

沈慕楠黑著臉,嗯了一聲,便折回王府,找李釗切磋去了。

呵呵~敢打他妹的主意,看他不打的李釗,滿地找牙,再站不起來。

沈慕夕這會兒是不知道她哥的想法了,她沉默的聽著來自一個小屁孩兒的碎碎念:

“還好今日我跟著你,不然你該如何自處,以後練武當更勤勉些,我不在你才能自保,你看你今日便......”

沈慕夕實在受不了了:“唉喲~,你都不老咋那麼囉嗦呢,我以後出門戴帷帽便是了。”

紀朝聞言,哼了聲,停了碎碎念,只要她不被人惦記,說他是老頭,他也忍了。

很快到了藥鋪,紀朝停下車,便要抱她下車,沈慕夕忙止住紀朝道:“不行,這是大街上,你扶著我就好。”

紀朝想了想,他若是這麼抱著她,確實不妥,便依了她,扶她進去。

經過一中年男子身旁時,那人拉住了沈慕夕手臂,一臉驚喜道:“沈姑娘!”

沈慕夕轉頭看過去,這人竟是劉述父親!

他和之前的模樣相差甚遠,他身著半舊瓷秘色胯袍,臉上盡是滄桑憔悴,頭髮也有些凌亂。

沈慕夕禮貌和他點頭,便要去看大夫,劉父卻拉著她不放,她疑惑道:“有事?”

劉父臉上滿是抓到救命稻草的喜悅:“沈姑娘,只有你能救我兒了,我已帶他片尋了南州名醫,

都說我兒的手沒鋸掉已是奇蹟,要如同原先那般,只能尋接上他手的醫者了,求你救救我兒啊,他還要科舉,手不能廢了啊。”

之前問都不問主治大夫一聲,就強行走人,現在手不能使了,又來找她,她又不是神仙。

沈慕夕尷尬一笑:“劉老爺,我不是擅接骨,本就是臨危受命,能接好令郎的手,實屬僥倖,

你看我自己都還找大夫看病呢。”

劉父見沈慕夕的確是來看大夫的,鬆了手,誠懇道:“可否請沈姑娘再看看我兒,再下定論不遲。”

沈慕夕不好拒絕,反正也只是看看,醫不醫得了還未可知,她只能先頷首答應。

而後她看了大夫,確定自己腳踝沒大礙,便跟著劉父回了家。

劉父同劉述住在城裡一二進小院內,陳設簡單並無奢華,先前大排場的僕婢也減了半。

她猜劉父一路上,肯定沒少遇到糟心事,待他待自己進了劉述的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劉述屋裡滿是酒罈,兼或夾雜著刺鼻酸臭味,燻得沈慕夕快原地去世了。

她強壓著噁心,來到劉述榻前,只見劉述披頭散髮,蒼白的面板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沈慕夕掀開劉述衣袖,他傷口恢復的很好,光肉眼看也看不出什麼,她得把人帶進空間拍片,才知道情況。

她同劉父道:“劉老爺,請你出去,我要給他檢查。”

劉父想起之前沈慕夕醫治也不讓人看,便出了屋,沈慕夕快速拉著劉述進了空間。

拍了片,她馬上把人帶了出來,拿著片子看了下,劉述手上該接的地方,都接上了。

至於手上沒力氣,是因受傷了,需要恢復期,還要復健。

她喚了劉父進來,說了情況,並指點了復健方法,便要告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