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夕旋身避開青荷攻擊,雙手鉗住她拿剪刀的手,而後手肘壓向青荷手臂曲澤穴。

青荷吃痛,小臂連同手掌一麻,剪刀便脫了手,沈慕夕順勢朝青荷膝蓋後方踹出一腳。

青荷整個人向後仰倒,沈慕夕棲身而上,跨坐在青荷身上,單手壓住其雙手腕。

她目光冷厲的盯著青荷,上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是我讓你幹壞事的?你居然敢用剪刀捅我。”

“你知不知道剪刀是會捅死人的啊~!”邊說沈慕夕邊單手抽青荷耳光:“我讓你找我撒氣,

我讓你欺善怕惡,我讓你不做好人,讓你挑看我下手,你看不起誰?你惹錯人了。”

青荷被沈慕夕壓得的死死的,臉上的表情也由開始的憤懣變成了驚懼,嘴裡只能斷續求饒:

“我錯了......別...打了...都是...他們...”

板上訂釘的事兒,沈慕夕沒必要理會她說什麼,只悶頭苦抽。

抽到青荷變成豬頭,口鼻流血才停下。

她喘著粗氣從青荷身上起來,一腳踹飛剪刀,居高臨下的對青荷說:“我瞧不起你。”

青荷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她嘴裡的肉全被打破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眾人被沈慕夕的彪悍怔的嘴巴都張開了,他們可沒見過哪家姑娘如此會打人的。

連柳山長都不自覺摸了摸老臉,他現在很慶幸沈慕夕沒有這麼對他,不然他的老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他本還想和林姿晗掰扯幾句,最起碼嘴上搬回些面子,他現在可不敢了,潑婦發飆可不會管面兒上的事兒。

老頭忙讓學生扶老僕和外孫離開,自己也健步如飛跟上,他要離開有這倆瘋丫頭的地兒。

院裡只剩下不走的十三人,林姿晗奇怪道:“你們杵著幹嘛,回去休息啊,後天咱們就得趕路了。”

那十三人本來擔心,貴人拿他們作法子,羞辱柳山長,聽了郡主這話心中大石落下。

遂也不矯情,沒心沒肺休息去了。

待管事嬤嬤把不成人形的青荷帶去,沈慕楠也會自己院裡休息,沈慕夕才扶著郡主回到內室。

林姿晗拉著她剛坐到榻上,肩膀立時就耷拉下來,眼睛也跟著紅了,她靠著沈慕夕道:“阿夕,謝謝你,”

沈慕夕心想,她這好感刷的,都叫上阿夕了,好事好事,既能交朋友,有能辦事兒抱大腿。

她輕輕拍著林姿晗肩膀,溫聲安慰道:“謝啥呀,都不容易,別哭了。”

林姿晗眼淚掉的更猛了:“我就是知道自己做錯事兒了難過,你能聽我說說嗎?”

沈慕夕頷首,擺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林姿晗敞開心扉把壓在心中十年的事兒,一口氣全說了。

沈慕夕也聽的津津有味,八卦那個女人不愛。

原來林姿晗以前以為母親是被父親逼死的,所以很渴望和外祖家聯絡,想知道為什麼。

幾年她忽然收到一封外家寫來的信,信上說她外祖母不行了,讓她回來看看老人。

誰知林姿晗還沒到鄂州,鄂州就被叡王攻破了,她只好往回走,逃到陵城居然遇到了親舅舅。

因林姿晗和母親長的很像,她舅舅一眼就認出了她,她這才知道外祖母死了。

卻不是因為生病,而是逃跑時被箭矢射中,也終於知道了真相......

林姿晗父母是皇帝賜婚的,雖是賜婚可她父親本也想好好過日子,誰知母親孃家總是三天兩頭捎信兒。

林姿晗祖母先前並未疑心,可後出了些事兒,她祖母悄悄命人攔了信,他們才知她娘送出去的,不是家書。

她父親勃然大怒,枕邊人是皇帝派來的細作,這誰受得了,誰知林姿晗母親這時懷孕了。

倆人不知怎麼又和好了,母親也和孃家斷了。

可在林姿晗五歲那年,忽然有一天母親與父親大吵一架,而後母親便尋了短見。

林姿晗一直認為是父親逼死了母親,真相卻是柳家用舅舅和外祖母性命,威脅她娘繼續透訊息。

她娘擔心這些訊息會害了靖南王府,便讓父親休了她,父親不肯才和母親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