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阿嬌!這話不是我的真心話!就當沒聽見!

安湳之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顏嬌要不是知道眼下他兩在做戲給這三當家看,還真的以為安湳之竟然這般怨恨她,竟然想讓她一輩子孤獨終老?

好半天,她才接下去。

“下堂婦怎麼了?就是沒有人肯娶我,那我也不會孤獨終老的,只要有錢,啥男人找不到,到時候我一天換一個,月月不重樣!”

“你!既然如此,那你還等什麼!趕緊去找他們啊!你如今也自由了!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啊!”

安湳之只覺得在跟她演下去,估計這女土匪沒相信,他先氣死了。

瞧瞧她說的是什麼,還一天換一個,月月不重樣,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學來這些汙言穢語,這是姑娘家該說的話嗎?

“走就走!下一個更乖!”

說完顏嬌就在三當家詫異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看著這安湳之氣得臉都白了,她這才想起來要安慰他。

“安郎你別生氣,她不知好歹,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嘛,我這人除了你誰也不要。”

“讓她回去,我不想在看到她,看到她我就只覺得心堵。”

“行行行,我馬上就讓人把她趕出去!”

“你別是私底下想殺人滅口吧?”

這會兒安湳之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能看透靈魂般,三當家打了一個激靈,她剛剛的確是動了這個念頭。

“她這般惹你生氣,殺了她不是更解氣嗎?”

“如果你敢這樣做,這親也不用成了?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安湳之眼下比剛剛還要生氣,這讓三當家慌了,當下連連保證不會動這顏嬌一個手指頭。

而在跟安湳之唱了這出雙簧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顏嬌就被丟出了寨子。

看著這天寒地凍的天,顏嬌真的不指望這些山匪還有一些良知,沒辦法她只好摸索著方向走回桃縣。

好在她在冰天雪地裡走了一個時辰後,遇上出門砍柴的樵夫,問為什麼在這大雪天還能遇到樵夫,問就是被生活所迫,窮人可不會因為天寒地凍就不用出門幹活的。

也正是這天寒地凍,所以對柴火的需求才大,往往這個時候,一擔柴火比以往貴上個兩三文錢。

也幸虧是遇到了這樵夫,顏嬌才能找對方向,不然她還指不定會走到哪裡去呢。

顏嬌走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回到桃縣,鎮上還是沒幾個人,估計是山匪的行為舉止把他們嚇出了陰影,過去那麼久了,都沒人敢開門做生意,也沒人敢出來閒逛。

眼下的顏嬌是又累又餓又冷,她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不知道是走麻木了,還是凍麻木了,只覺得腳下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