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呦呦遲疑了一陣,看著身後一言不發的少年,顯然並不樂意。

“反正凌霄宗的地界,這樣的人也不敢鬧事。”

衛憑楓這句話,才讓她稍微放下心來。

“好,窩,窩答應你。”

她轉頭笑晏晏地問少年,“你,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遲疑了一會兒,囁嚅道:“阿,阿斛。”

沈呦呦聽了高興地撫掌,“好!那從今天起,阿斛也是窩的,窩的好次的了。”

阿斛顯然一怔,“好吃的?”

“對的上眼緣的人,她都這麼叫。”

衛憑楓語氣平淡地解釋,阿斛聽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沈呦呦笑的人畜無害,觸了觸自己的鼻頭,這時才細細地打量起面前的人來。

她指了指阿斛的衣裳,“髒,髒兮兮。”

阿斛有些難為情地低頭,卻看到自己同樣破爛不堪的布鞋,上面滿是汙漬,開了的口子硬生生露出兩截腳指頭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沈呦呦便自顧自地拉住了阿斛的手。

“窩,窩帶你去,去買好看衣服。”

阿斛有些不知所措,見身邊的衛憑楓並沒有什麼異議,便老老實實地任由沈呦呦拖著自己走。

沈呦呦學著之前衛憑楓待自己的模樣,先是帶阿斛去洗漱修理,隨後又去成衣鋪子給他置辦了一身衣裳。

精心收拾過後的阿斛整個人看起來清爽許多,只是依舊刻意地低著眉頭,不敢抬頭看人。

他正有些緊張地揪著自己的褲管,眼前卻突然多了一個歪著打量自己的小腦袋。

沈呦呦將頭湊到阿斛臉邊近看,發現這少年竟出奇的清秀。

長眉入鬢,星目如畫,眉眼流轉間彷彿一直含笑,很是明媚的少年氣息。

“好,好看!”

沈呦呦笑的露出了一對小虎牙,隨後滿意地收回了腦袋。

不愧是她看中的儲備糧,長得可真好看!

阿斛有些不知所措,顯然招架不住這麼直白的誇獎,躊躇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

對上眼前小糰子瑩藍透亮的笑眸,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衛憑楓瞧著眼前這沒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年,的確有著一張俊朗如玉的臉。

只是這眉眼之間的氣質,衛憑楓並不覺得這人是一般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