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哲早就知道南歌和飛雲的事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那般。

南歌一下車先是與他道了聲新年好,第二句話就提到了飛雲。

那眉眼間的得意根本藏不住,倒也不是炫耀,更像是想得到誇獎的小貓,仰著頭傲嬌的看著他,同時又期盼著。

自從南歌結婚後,她回家的次數很少,主要還是她在首都讀書的原因。

兄妹倆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記憶裡上次見面還是他十月份去首都出差,特地去了她學校一趟。

那天她課多,兩人也只是抽空見了一面。也沒多打擾,他把爸媽準備的東西交給她後就離開了,匆忙的都沒能坐下來一起吃個飯。

爸媽隔三差五的就會飛一趟首都,但他有工作,所以這半年他真的沒怎麼見到南歌。

南哲敷衍的誇了兩句,但南歌還是很高興。

他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行了行了,就誇你兩句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我早上才做的髮型,別亂動!」南歌捂著頭髮,躲開他的爪子,「我都多大了,你還摸我頭。」

南哲本來都收回手了,聽到這話又追上去揪她頭髮,「小屁孩一個。」

「你才小屁孩呢,我都結婚了!」

「怎麼?結婚了就不是小孩了?」南哲眼神嫌棄。

哪怕南歌現在已經步入新階段,可在他這裡,她永遠都是那個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跑,摔倒了哭著要哥哥抱的小孩。

晚上一行人一起去了南歌外婆家吃飯。

和往年一樣,南哲率先醉倒,癱在單人沙發上,時不時難受的哼唧一聲。

外婆取了毯子回來給他搭好,回到飯桌,她笑眯眯地說起了南哲的囧事。

其中一件就是南歌結婚的時候。

「現在喝醉了倒是安靜,幼幼結婚那天,小哲醉的抱著酒店的柱子哭。」

「啊?」南歌夾菜的動作硬生生的止住,她回頭望了望沙發上的那一坨,試圖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

可她還是想象不到。

收回視線,她放下筷子,迫不及待的問:「真的假的?我怎麼沒看到啊?」

婚禮那天,她給南哲敬完酒後就和沈晏清去照顧其他賓客了。

因為沈南兩家都是大家族,到場的賓客特別多。最後送孃家人離開的時候,南哲確實是醉著被老魚扶上車的。

至於期間發生了什麼,她沒看到,也沒人和她提過……

「你那會兒在忙。」外婆哈哈一樂,剛開口就笑得停不下來,「小哲估計一直在憋著不哭,酒喝多了徹底剎不住了哈哈哈哈。」

是了,南歌記得那天孃家人大部分都哭了,就連老魚眼睛都紅了。可南哲愣是沒哭,表情嚴肅的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倒像是來開會的。

她以為南哲一直沒哭,原來是在躲著她偷偷地哭。….

估計南哲酒醒聽說自己出醜後,就開始叮囑旁人不告訴她,可能漏掉了外婆。要不然就以老魚那個性子,早就來她面前告狀了,還要哈哈哈的笑個沒完。

當晚,她偷偷給老魚發了訊息,特地詢問了一下,結果真的如她所料,完全猜中。

只不過,真實情況沒有外婆說的那麼誇張。

老魚:「南哥哭是真的哭了,不過沒抱著柱子哭了,是躲在柱子後面哭得。」

南歌抬頭,偷偷打量了一眼南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