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噎住,想到自己剛才那一腳蓄了多少力,她有些緊張的上前一步,“沒事吧?”

“你說呢。”

南哲大有一副要碰瓷訛上她的架勢。

祁言手都有些抖,“要不,去醫院看看?”

疼是真疼,但是也沒有去醫院的必要。

南哲揉了揉手腕,“沒事。”

就這麼放過她了。

“真沒事啊?你要不把外套脫了我給你看看?”

聞言,南哲眼神揶揄的看向她,“你這前腳剛拒絕我,後腳就讓我脫衣服,這不太好吧?”

“……”

見她沉默不語,南哲也沒有在逗她。

“真沒事。大男人被踢一腳還能殘廢了不成,又不是林黛玉。”

祁言哦了一聲,手抓住挎包的揹帶,緩了緩問:“你是跟著南歌一起來的嗎?”

“不是。她一個人出來我不放心,過來找她的。她沒說出來見你。”

她有些欲蓋彌彰:“我們,就隨便聊了聊。也沒怎麼樣。”

“隨便啊。”南哲聳肩,顯然並不關心這些。“你們聊什麼是你們的自由,不用和我說。”

“不早了你回去吧。前面那棟就是吧,我就不送你過去了,在這兒看著你。”

祁言後面的話僵在了嘴邊。“那好。”她點頭,“你也回去吧。”

“嗯。”

得到回應後,她轉過身。

南哲站在她身後,靜靜地望著她的背影。她沒有急著走,抬頭看著遠處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兩人默契的沒有打擾對方。

耳邊似乎只剩下風聲。

南哲喉嚨有些癢,突然想抽菸。

祁言背對著他,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重重吐出一口氣。在南哲猶豫著要不要點根菸的時候,她回頭。

“南哥,我要和你說聲對不起,那天電話裡我話說的有些重。當時腦子有點亂,所以話沒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她不是第一天認識南哲,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的人。

就是這樣,她還那麼有針對性的說出那句話,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故意的。

這幾天,她每每想起來,都想抽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