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氛圍很奇怪。

南哲側身坐著,自顧自的喝著酒,完全不想搭理對面那個喝茶的人。

過去好一會兒,沈晏清把族譜已經戶口簿放在桌上,推至到他面前。

南哲跟著大爺似的,懶散抬眸,隨意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沒什麼興致。

沈晏清也不催促什麼,放到他面前後便繼續倒茶。

最後還是南哲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轉過身子,問:

「我可是放棄了發小和一堆朋友,特地選中了你。結果你就和我來這一套?之前是誰說要和我坐下來好好聊聊的?你就這麼招待我?」

「你平時在外面不喝就算了,眼下這也沒別人。你要是怕喝醉,我晚點叫人把你送回去就是了。」

「你陪我喝兩杯會死啊?」

他出來就是找人喝酒來的,結果誰知道沈晏清這人這麼煞風景。

他瞪了一眼對面氣定神閒的某人,然後就聽到對方淡淡回了他一句:「確實會死。」

南哲:「……」

在他看來,沈晏清就是故意氣他的,剛要發作,他又聽到沈晏清解釋。

「我酒精過敏,一般任何局都是滴酒不沾。喝了的話,真的可能會出事。」沈晏清看懂了他的眼神,於是又說:「這件事南歌也是知道的。」

言外之意,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南歌。

南哲表情如同便秘。

「那你不早說,我找你幹嘛啊!」

沈晏清倒不覺得哪裡有問題,「你喝你的,我喝的我,也不影響談話。」

「……」南哲唇蠕動了一下,低低地罵了句髒話。

到底他還是沒走,冷著臉去看他家的族譜。

剛看完頭兩頁,他表情忽然認真起來。

趁沈晏清沒注意,他抬頭偷偷地將人打量了一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十分鐘過去,南哲把東西合上。

「有什麼問題嗎?」比起南哲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沈晏清坐得端正,身上的黑色襯衣沒有一絲褶皺。

「沒。」

南哲又看了他兩眼,陰陽怪氣的說:「你家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沈晏清笑了笑,將東西一一收好。

「你今天找我,不只是想聊這些吧?」

從接到電話開始,沈晏清就覺得意外,而且南哲那個語氣和現在這個狀態,好像確實不是衝著他家族譜來的,應該還有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