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真不是故意這樣說的。

他前幾天就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類似的飯局宴會,他都能拒絕,不喝酒也沒什麼大問題。

像是承安國際董事長這樣的人其實在圈子內佔少數,大部分知道他酒精過敏後,就不會再強求。

但是他這一輩子也不可能都只有商業性質的宴會和飯局。

其他能避免的當然可以避免,但是今後總要與南歌的長輩見面。

包括婚禮。

“這個……”南歌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也、也可以不喝吧?”

好在燈光昏暗,沈晏清一時也看不到她微紅的臉頰。

怎麼突然就扯到結婚這個話題上面了啊喂!!!

沈晏清嗯了一聲,“按理說也是可以的。”

“但是我想著,儘可能的保留所有流程,儘量完美。”

“畢竟這種場合,一輩子就這麼一次。”

他笑了笑,“娶你,我得拿出所有誠意才是啊。”

“!”

這一晚,南歌是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的,沈晏清比她還要晚一些,等她睡熟了之後,他才安心閉上眼睛。

——

與此同時,淮城。

南哲把祁言扶上車後,輕輕關上車門。

做完這一套動作後,他一手扶著老腰,一手撐在車頂,神情恍惚的喘了兩口氣。

緩了一會兒後,他低頭看了看腕錶,又抬頭看了看天空。

哦吼,天都要亮了。

回想起這一晚,南哲只能用四個字來概括形容——一塌糊塗。

兩人昨晚吃完飯就已經十二點鐘了。

本來想著要送她回家,誰知道祁言突然接了個電話,好像是工作上的事情。

之後結束通話電話後,祁言就要表現的很煩躁。

看她那樣子,恨不得徒手把面前的桌子劈了。

後來,祁言就問他要不要去喝酒。

他想著坐下來喝兩杯也行,畢竟情緒都要釋放一下,過夜總歸是不好的。

誰知道到了地方後,他上了個廁所的功夫,祁言就點了一桌酒,是他往常和朋友出去五六個人的量。

緊接著,離譜的一幕就發生了。

她一腳踩地一腳踩著沙發,抱著酒瓶子一邊喝一邊罵著剛才電話裡的甲方,前兩個小時的髒話都沒有重複過。

喝到第三個小時,她才開始醉,罵罵咧咧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開始灌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