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看著他們兩個人,無奈的嘆氣。

千年前這幾個徒弟就不讓人省心,千年後,這些崽子更是不讓人省心。

陳鐵柱瞭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後,整個人不情不願的看著孫聞安,憤憤不平。

不行!

他不能接受,他跟這種心腸歹毒的人竟然是同門。

孫聞安也是別過了頭,他清白一生,怎能同陳鐵柱這種不分黑白不辨是非的莽夫是同門。

“你,往前一步。”江辭看了一眼陳鐵柱,冷冷的說道,又轉頭看向孫聞安:“你也往前一步。”

兩個人雖然都不情不願,但畢竟是老祖宗吩咐的事情,還是照做了。

“握手言和。”江辭雙手環胸。

“哼!”陳鐵柱冷哼一聲。

他才不願意跟這種人握手言和。

江辭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慢慢的揚起手,把小龍叫了出來,不緊不慢的摸著小龍的頭:“我們小龍啊,最喜歡咬那些不聽話的人了,對嗎?”

小龍很是配合她吐著蛇信子,寂靜的房間傳著嘶嘶之聲,讓陳鐵柱頓時起了雞皮疙瘩,硬著頭皮伸出了自己的手。

孫聞安也不是不順著臺階下的人,也伸出了手,兩隻手就這樣握住了。

江辭滿意的點頭,眼中露出微微笑意。

解了怨靈過後,東嶽帝身上的瘟疫之症也消失了,他也恢復了清醒。

江辭也收到了百里肆送進宮來的東西,檢查了一下,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還有三天便是蓬萊宮宴了,她須得好好準備一下了。

就在江辭準備帶著楚眠州出去透透氣之時,門外的正站著一抹纖長的身影。

裴將澤看見江辭過後連忙迎了上去:“辭兒。”

江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辭兒,我那日是醉酒了,並非故意而為,你知道的,我向來是喜歡他的,否則那日也不會說他是我的孩兒。”裴將澤費盡口舌開始解釋,

他不能在這幾天將母妃的心血全部毀了,所以他才願意拉下臉面同江辭解釋。

江辭打量了他一眼,將目光停在了他的腰間,嘴角微勾,冷不丁的嗤笑一聲:“三皇子,帶著我妹妹的香囊,來跟我解釋,你不覺得你有點一心二用了嗎?”

裴將澤一愣,慌亂的用手擋住了那香囊,反應過來之後一把將香囊扯下來,扔進了旁邊的花圃之中。

“辭兒莫要誤會,我並不知道這是…,我只是早上走的匆忙,想必一定是侍女拿錯了。”裴將澤連忙解釋。

他不會告訴江辭,這是他昨夜同江婉兒廝混之後,江婉兒送給他的,他宿醉了一夜,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哦?原來是這樣。”江辭譏笑。

“辭兒,你願意原諒我嗎?”裴將澤真誠的看向了江辭,眼底卻帶著絲絲算計,就像他那皇帝老爹一樣,讓江辭覺得很是鄙夷。

江辭挑眉:“三皇子,你欺負的不是我,是我家崽崽,你應該問他原不原諒你。”

她家崽崽?

她家的?

楚眠州聽到之後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了,隨即嘴角向下,眼中帶淚,走到了江辭的身後,抓住了她的衣襬,小聲顫抖:“姐姐,我害怕,我們走吧。”

“好,我們走。”

江辭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拉著他的小手,徑直越過了裴將澤。

裴將澤站在原地,雙手緊握,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