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目國皇宮離開之後,韓諾直接駕遁光越過了一臂國去了君子國。

他這次沒有再守任何規矩,想走哪條路只憑自己高興。

不過一路上也沒人攔他,沒有人會找一個元嬰修士的不自在。

進了君子國亦是如此,一樣沒人攔他。

在與蕭燼聊過之後,韓諾覺得自己的心態變了。

他原本將自己當做滄海一粟,繁空一星,以一種開放包容的心態面對未來的世界。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每多出來的一天,都是賺到的。

但從蕭燼那裡得到了更多的資訊之後,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圈養的家禽一般。

一股被愚弄,被擺佈,被魚肉的心情湧上心頭。

在他默默地消化那些資訊的時間裡,蕭燼恰到好處的用歌舞昇平來襯托那種心情。

似乎是在問他:一邊是自由自在,作威作福,一邊是孜孜不倦,為奴為僕,你選哪個?

韓諾都不想選,世界的盡頭是什麼不得而知,但此處不應該是自己的人生盡頭。

他這麼想著,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他不會甘心做一個只能活在地下的人,這不代表自己一定要與那些古神拼命。

畢竟,自己也不一定有那實力走得那麼遠。

不到一個月,他就到了與金鈺等人約好的那座城市。

這座城市叫金璧城,是君子國的國都。

他不知道為何君子國人用這麼俗氣的物品來命名自己的國都,難道不應該用竹或蘭什麼的?

直到他在金鈺他們下榻的客棧門口看到一句話: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他看到這話時愣了一下,但又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在進門時,一個長得跟柳煙一樣漂亮的君子國人正好要往外出。

對方已經一隻腳跨出門檻了,見了韓諾,立刻退了兩步,讓開了路。

韓諾遲疑了一下,不客氣地便進去了。

那君子國人明顯有點懵逼,畢竟韓諾也太不講究了。

但他只是搖了搖頭,便自行出了門。

韓諾很快便在樓上找到了金鈺他們,幾人居然在搓麻將。

“喲,這不是申屠兄弟嗎?我說咋沒了我你們還能打麻將呢。”韓諾拉過一把椅子坐到金鈺旁邊。

金鈺對他溫柔地笑了笑,便繼續摸牌了。

“你們咋還把鎖靈環戴上了呢?”韓諾撥了撥金鈺脖子上的圈看了看眾人。

鬱芸嘟著嘴道,“還不是這申屠兄弟不講武德,老是用神識探牌!”

“哎呀,我們修為低下,沒你們那麼收放自如,有時候沒控制住自己就神識外放了。”申屠兄弟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