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城,鎮北府。

在府邸深處,蘇立天和葉雲兩人身穿一襲便衣,坐在庭院之中飲酒作樂。

葉雲打趣一聲道:“立天啊!在外面你是萬人敬仰的鎮北王,和兄弟我可是生疏了不少啊!”

蘇立天與葉雲乃是生死之交,雖然如今蘇立天高居鎮北王之位,可是心裡從未忘過這位兄弟,這些年一直重用葉雲,把他一直當做親兄弟看待。

蘇立天沒有絲毫架子,舉起手中的酒杯,呵呵一笑:“是兄弟我的不對,我自罰三杯。”

這三杯烈酒下肚,蘇立天喝得十分痛快,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放下酒杯來時,臉上居然泛起一絲緋紅。

葉雲瞧見了呵呵一笑,打趣道:“立天,你這酒量不行了啊!想當年咱們打北方蠻子的時候,每一次上戰場都要喝上幾杯烈酒壯壯膽子。咱們幾個老傢伙裡面可就我們兩個最好,每次都要抱著一大壇酒喝上好一陣呢!”

聞言,蘇立天不由得輕嘆一聲:“是啊!我們都老了,再也不像當初那般年少輕狂了,隨著一場場戰鬥,咱們當年的兄弟們如今也只剩下咱們兩個了。”

當初,蘇立天還未功成名就,不過是一介百夫長,帶著手下兄弟們抵抗那些北方莽子,在他的精心帶領之下,他們那百人可謂個個都是上陣殺敵的好手,甚至威名都遠傳之蠻族部落之中,令敵人聞風喪膽。

後面蠻族大肆入侵,前線的攻勢宛若決堤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蘇立天帶著那百人殺出重圍,後來死的死傷的傷……

葉雲呵呵一笑,開口說道:“算了算了,這些都過去了,別提了!”

“嗯嗯。”

蘇立天點了點頭,可是想起當初和兄弟們的熱血年華,又想起如今的天人永隔,雙眼不由得有些泛紅。

葉雲隨便找了個話題,笑道:“立天,我們當初去皇城那麼一鬧,裡面這些日子都不太平呢!”

“據說,那東皇鬥就是因為攔下咱們,惹來聖上之怒,連其對中央軍的軍權都被一併收回了。如今這傢伙連上朝都不被待見了,整天把自己鎖在府邸之中,如今這國師也只是一個虛名罷了。”

蘇立天調整好情緒,眉頭微微一蹙,開口回答道:“要我說,這皇帝當真就是個昏君!”

此話一出,葉雲差點把嘴巴里面的酒都全部噴出來了。

“喂喂喂,立天。這話咱還是不能亂說啊!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蘇立天瞧見葉雲這般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瞧你這樣子!之前不是還說,你葉雲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現在說幾句話你就慫了?”

“什麼嘛?這若是讓別有用心之人聽見了,傳入皇帝的耳朵裡面那可不好處理了。”葉雲解釋道。

葉雲這麼一說,蘇立天畢竟沒有消停,反而越發猖狂了起來,葉云為了防範隔牆有耳,乾脆釋放出結界將這後院與外界隔離開來。

“這你放心大膽的說!”葉雲十分無奈地說道。

蘇立天則是十分霸道地說道:“弄這些幹什麼?就算我不罵他昏君,也一樣會有人想方設法在皇帝面前說我壞話,這樣的局面從我北涼鐵騎威震蠻族之時便已經形成了。中央上面對我們十分關注,畢竟功高蓋主,那昏君不愛治理朝政,倒是喜歡勾心鬥角,就怕自己的屁股下面的龍椅丟了。這些日子,朝廷上面將不少心腹安插進了北涼,就是想要從內部瓦解我們。”

葉雲點了點頭,說道:“立天,你放心吧!北涼軍之中,我已經一一排查了,一切有可能的官員我都用一些理由將其調走了。”

“真是枉費了,咱們兄弟為了這狗皇帝拼死拼活,守護江山呢!真是白瞎了!”葉雲沒好氣地說道。

蘇立天冷笑一聲:“若不是為了玄天王朝的芸芸眾生,誰願意替他賣命?若是真的蠻族來了,最先遭殃的便是咱們北涼,他們倒是躲在裡面,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