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一連幾天,宴闕都在躲避楚落辭。

宴闕這一次對楚落辭的躲避,來得莫名其妙。

至少,楚落辭自己是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想來想去,那一日在宴闕的院子中,他們都已經說清楚了,要把那件事情揭過的。

既然如此,她想不通與什麼宴闕一直對他避而不見。

宴闕的逃避,讓楚落辭很苦惱。

這幾日裡,她嘗試過主動去找宴闕。

結果宴闕總讓下人來說自己有急事。

每次以換藥或者看診的名義去找宴闕,宴闕就會叫府裡的其他大夫去替自己看傷。

最後,楚落辭忍無可忍,將宴闕堵在了書房門口。

而宴闕藉口朝中還有政務,他要進宮見皇帝,一溜煙跑的比兔子還快。

宴闕對於楚落辭的躲避,一時之間讓王府之中流言四起。

所有人都覺得,楚落辭這個曾經讓宴闕另眼相看得楚小姐,如今已經失勢了,覺得宴闕不喜歡楚落辭了。

因此,這幾日對楚落辭也是多有冷言冷語。

若是換了平日裡,誰敢多說一句不好,楚落辭必然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是要反擊的,但這幾日她心裡都在糾結和宴闕的事情,因此也不願意搭理那些前來觸黴頭的人。

然而楚落辭的迴避,和這種看似退讓的態度,讓王府裡另一個沉寂許久的人開始蠢蠢欲動。

這個人,自然就是楚阮阮。

楚阮阮可是聽說了,從皇宮回來之後,楚落辭和宴闕因為付雲起了口舌之爭,宴闕還當著下人的面罵了楚落辭一通。

她命心腹嬤嬤去觀察了楚落辭好幾日,心腹嬤嬤回來,稟報說楚落辭一蹶不振,而且宴闕也開始對楚落辭避而不見。

這讓楚阮阮一下子就生出了別的心思。

他以前幾次被楚落辭收拾過,所以對這個突然性情大變的姐姐是有些怵的。

可現在,楚落辭好像又變成了以前那個好欺負的人?

於是乎,楚阮阮便打扮得十分隆重,去了楚落辭所在的小院。

楚落辭正在院子裡曬藥草,因為不用見外人,穿著也很樸素,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外袍。

一頭青絲用一根木簪虛虛地挽起,未施粉黛。

其實楚落辭長得很好看。

除卻她臉上那一道猙獰的疤痕,另一邊的側臉簡直是完美無瑕。

她的長相,若是配上以前唯唯諾諾的性子,就是個柔弱可欺的溫柔美人。

可現在這具身體裡換了一個靈魂,那副面容也跟著生動起來。

楚阮阮見她不如心腹嬤嬤說的那樣落魄,甚至看起來過的很好,只覺得無名火起,而且心中還有濃濃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