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付雲院中發生的事情,沒能瞞過楚阮阮的眼睛。

而付雲試圖將黑鍋甩給楚阮阮的事情,楚阮阮自然也知道了。

雖然宴闕聽了楚落辭的建議,加強了偏院的守衛,可是楚阮阮總歸是這王府里名義上的女主人,是宴闕的正妃,如果她想找偏院的麻煩,幾次下來總有一次能成功。

這一日,楚落辭在書房伺候宴闕筆墨,宴闕心浮氣躁,一封信剛剛寫了一半,又聽到下人來稟報。

宴闕聽說楚阮阮和偏院裡的付雲又吵起來了,自然是怒從心頭起,呵斥道:“不是告訴你們不許付小姐出偏院,也不許王妃進偏院嗎?難道隔著院子,兩個人還能吵起來不成?!你們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

前來稟報的向下人叫苦不迭。

他們確實是守在偏院附近,可王妃要硬闖,王妃的身份,他們怎麼攔得住?

“那……王爺要不然您親自去看看?”

聽到下人這麼說,宴闕卻更加生氣了。

他將筆一放,抬頭問道,“什麼事情都要本王去處理,要你們還有什麼用?這幾日這都多少回了,這點小事你們都攔不住嗎?!”

看到宴闕生氣了,下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而楚落辭則是在一旁幸災樂禍。

付雲的事情之後,她與宴闕難得的說了幾句實話。

兩個人都清楚彼此的性格,都知道彼此都藏了一手,楚落辭也就不像從前那樣在宴闕面前裝得小心翼翼。

她甚至頗為感慨的說道,“哎呀,王妃和付姑娘怎麼又吵起來了?這難道就是女人多的煩惱嗎?”

宴闕涼涼的看了她一眼,說道,“現在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你給本王閉嘴。”

“怎麼還不讓人說了?在偏院裡養金絲雀的是你,將楚阮阮這個大麻煩娶進府的也是你,現在出了事情,王爺可要自覺的領下這甜蜜的煩惱呀~”

宴闕被她氣笑了,說道:“這甜蜜的煩惱給你要不要?我看你這幾日閒的很,不如這樣,本王把這一把火往你身上也引一引。”

“索性本王被兩個女人煩也是煩,看三個女人吵也是吵,不如你加入他們的戰爭?”

楚落辭生怕引火燒身,連忙擺手,“算了算了,我無福消受。”

“不過……”楚落辭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前幾日王妃與付姑娘也多有摩擦,可是王爺你今日似乎格外的煩啊?”

宴闕確實有些頭疼,他揉了揉眉心說道:“有這兩個不省心的,王府已經雞飛狗跳了,不知道明日那個能惹事的來,這王府還能熱鬧到什麼地步?”

楚落辭準確的從他的話中發現了蹊蹺:“王爺說明日有人要來,是什麼人要來?”

宴闕想了想,索性告訴了她。

“明日會來懷王府的是一位貴客,卻也是一個大麻煩,本王勸你看到他躲著點,省得被他作弄了來找本王哭。”

聽到宴闕這麼說,楚落辭卻更加好奇了。

可更多的宴闕就沒有告訴她了,於是一整晚,楚落辭都在想,明日王府會來一位什麼樣的貴客?

該不會又是向付小姐一樣是某位美麗的座上賓吧?

第二日一早,一輛極盡奢華的馬車停在了懷王府門口。

門房的下人本來在打瞌睡,一看到那馬車立刻精神了,連忙對一旁的同伴說道,“快快快!表少爺來了!快去告訴王爺!”

隨著門房下人的話落,從那奢華的馬車之上下來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男人。

他頭戴玉冠,身形高挑,面若桃花,身上的衣物掛飾都十分考究,無一不是千金難求的東西。